正当女杀手准备对孙羽发起进攻的时候,1号车厢的门打开了。
女杀手马上将匕首藏在了身后,靠在了一边,孙羽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靠在了另一边。
乘务员推着小车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向两人微微点头。
孙羽朝乘务员笑了笑,目送她从身前经过。
显然杀手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两人都在等待乘务员进入2号车厢。
不同的是,女杀手看的是乘务员的背影,孙羽看的是乘务员裙子下的美腿。
2号车厢的门关上,女杀手和孙羽默契地同时向对方出手。
这一次的孙羽步法奇特,以一个折线形的身姿从女杀手的两把匕首间钻了过去。
沉肩,直冲!
孙羽的肩膀撞在了女杀手的胸口,女杀手直接倒飞出去,可她的身后就是车厢,她的后背重重地摔在了上面。
孙羽没有任何留手的意思,拳头如同暴雨一般落在了女杀手的胸口。
如果百合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放弃对孙羽所有的怨气,因为此刻孙羽的每一拳都充满了力量,鲜血已经从女杀手的嘴角流了下来。
1号车厢的门打开,在看到进来的人是孙羽后,关菲松了口气。
孙羽对项非说:“外面有个女杀手,已经被我打废了,你去盯着她。”
一边说话,孙羽一边看向邱耀弘,他此刻正在打开乘务员送进来的晚餐。
······
项非来到1号车厢外面后惊了一下,地上躺着一个满脸血迹的女孩儿。
虽然确定不了年龄,但从她的身高和皮肤上看,年纪绝对不超过20岁。
“真下得去手啊!”项非蹲下身子给女孩儿戴上手铐,目光落在了女孩儿身下的两把匕首上。
项非的表情僵住了。
杀手的圈子很大,但使用双匕首的人并不多,项非只知道一个,花国国籍,年纪无人知晓,但身高也只有1米6。
她的代号叫做“血樱”,只接暗杀华国人的单子。
因为历史问题,华国与花国有着不可调和矛盾,血樱又专杀华国人,她早就被列入华国特种兵的必杀名单之中。
项非艰难地扭动脑袋看向1号车厢紧闭的大门。
他知道血樱的实力,论单打独斗,整个蓝鹰特战小队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孙羽从出去到回来也就几分钟,身上一尘不染,没有任何狼狈的样子,他竟然那么轻松地干掉了血樱?
他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就在项非还孙羽的实力震惊时,2号车厢的门开了,乘务员林琼走了出来。
林琼看到地上躺着的血樱时大惊失色,正要尖叫,项非扑过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我是警察,我在执行任务,她是杀手。”项非连忙解释。
林琼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只看到地上的女孩儿一脸血迹,潜意识认为这个女孩儿已经死了。
项非用另一只手拿出了证件,摆在了林琼的面前,“你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确认我的身份,请你不要叫好吗?
你想想,我要是坏人,早就把你杀了,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些呢?”
见林琼点了点头,项非的手从林琼的嘴上挪开。
林琼拿住项非的证件,对比了好一会儿才还了回去,她没有打电话验证的意思,显然是相信了项非。
“你······”
林琼正要说话,1号车厢的门开了,孙羽黑着脸走了出来。
见林琼也在,孙羽怒吼道:“邱耀弘中毒了,刚才的晚餐有问题!全列车通报,看看有没有医生。”
林琼刚接受了项非是警察的事情,还没回过神儿就又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整个人都傻了。
孙羽走向2号车厢,车厢的门刚一打开,孙羽回头对项非吼道:“守着这里,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贸然进入1号车厢,当场击毙!”
“是!”项非马上用更大的声音回应。
说罢,项非直接拿出了手枪,上膛之后站在了门外,整个人如同杀神一般挡住了1号车厢的大门。
孙羽说话的声音很大,说话的时候2号车厢的门是开着的。
车厢内的人都意识到出大事了,其中几个人的脸上露出了期待的色彩。
孙羽在车厢大声说:“送餐的乘务员有问题,如果有人购买了盒饭,一定不要吃!”
一些个买了盒饭的乘客脸都绿了,有的吃过盒饭的人甚至对着过道干呕起来。
就在这时,列车终于离开了隧道,可没走多远,列车忽然开始减速。
“坏了!”孙羽大叫一声,冲向了下一节车厢。
广播响起:“尊敬乘客们晚上好,本次列车因为突发原因需要临时停车,为您来带的不便敬请谅解。”
广播接连播报了三遍,孙羽已经来到了3号车厢,一直没有看到送餐乘务员的影子。
广播再次响起:“紧急通报,本次列车的乘客中是否有内科专业的医生,1号车厢的一位乘客突发食物中毒需要救治。”
每经过一节车厢,孙羽都会看清每个人的容貌,检查卫生间还有连接处较大的行李箱。
终于,孙羽在5号车厢的卫生间里找到了一个昏迷的乘务员,经其他乘务员确认,这才是负责送餐的乘务员。
寻找医生的广播一直在播放着,列车又停着,压抑的气氛开始在车厢内弥漫。
所有人都清楚,一定是出大事了。
倒数第二节车厢的卫生间内,孙羽看着被破开的窗户,嘴角泛起冰冷的笑容。
陪同孙羽搜查的巡警叹了口气,任谁都能看出来,孙羽要找的那个人在列车停下来之后从这里逃走了。
列车再次启动。
先前那个气势汹汹搜查每一节车厢的男人此刻原路返回,与先前不同的是,此刻这个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沮丧。
寻找医生的广播也随着列车的启动停了下来。
结合孙羽垂头丧气的样子,有心之人已经猜到了结果。
要么是找到了医生并且救下了那位乘客。
要么,那位乘客已经不需要救治了,或者说,已经没有救治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