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临近的危机
其实奥地利帝国这些年,随着弗兰茨的农业改革,加上大量的农机和化肥的投入。
如果不是这些年天灾不断,再加上人口爆炸式增长,此时的粮食生产恐怕要过剩了。
而且弗兰茨是不可能阻止普鲁士和俄国粮食进入奥地利市场的,因为粮食出口是这两国的拳头产品,是奥地利将其绑在自己战车上最牢靠的绳索。
此时新开垦的耕地面积也在不断增加,此外农业改革也在不断深化之中。未来的十年间欧洲小麦的亩产就会再翻上一番,就此告别饥荒时代。
实际上由孟德尔神父主持的小麦杂交工程也在不断改良品种,新型小麦的亩产更高,病虫害更少,适应环境的能力也会更强。
其实比起杂交小麦,孟德尔神父更喜欢培育其他东西,比如南瓜味的西瓜,黄瓜味的葡萄之类的东西。
相比味道,孟德尔神父更注重产量,不过这些玩意对弗兰茨来说太过黑暗,所以并没有提供太多支持。
言归正传,那些殖民地产出的粮食到了奥地利只能喂马,而且还有进一步可能导致奥地利粮价崩溃,而将其卖到英国不但可以赚得盆满钵满,还能换一个好名声。
毕竟弗兰茨可是将粮食卖到了爱尔兰,但是却被英国人买走了,错的是英国人,而不是弗兰茨。
除了英国以外,法国和西班牙的粮食价格在不断飙升,但仅有几块殖民地的奥地利都能把粮价打下来,世界第一、第二殖民地帝国没理由还让国民吃不起饭。
可以解释得通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在囤积居奇。这种做法在整个人类历史上都十分普遍,弗兰茨并不奇怪。
奥地利之所以没人敢把粮价抬起来,一个是由于德意志关税同盟、亚平宁关税同盟、俄奥友好同盟的建立,市场机制相对较为完善,同时盘子太大,一般人也吃不下。
另一个原因就是弗兰茨曾经出手整治过粮食价格,三番五次下来但凡有这种想法的商人都被整破产了。
至于以所罗门为首的银行家们,此时更是风声鹤唳,万万不敢和帝国皇室作对,再加上中央银行的建立,个人银行家的时代已经走向没落。
至于为啥非得卖到英国,而不是卖到法国和西班牙呢?200%的进口关税了解一下,贸易保护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虽说西班牙的海关形同虚设,虽说比利时和巴伐利亚都有大批的走私商人愿意代劳,但为了隐蔽性就不得不牺牲运力,毕竟谁也不知道逼急了对方会不会黑吃黑。
同时这样做虽然可以逃过关税,但是却逃不过抽成。
而这些粮食运到英国,哪怕是低价出售也能获利颇丰。英国《谷物法》刚刚废除,能和奥地利争夺市场的只有美国人。
普鲁士和俄国虽然粮价低,但是两国的海运能力一言难尽,如果将运输工作承包给英国人,那他们反而成了打工仔,还不如继续将粮食卖到奥地利划算。
英国人的危机虽然正在一步步加重,但是他们还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比如粮食价格暴跌,导致粮商爆仓。
那么那些粮商不买奥地利的粮食行不行?答案是没用,因为你不买,有的是人买。
即便是他们联合了所有英国的粮食商人,但是民众依然会买,甚至英国政府都有可能出手。
至于粮商们会不会及时止损?答案是不会,150%的利润足以使人疯狂,尤其是对那些手握海量资金的财阀来说。
所以囤积居奇的人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吃掉所有的粮食。
实际上几十船的粮食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小case,甚至他们其中绝大多数人都相信灾难会一直持续下去。
弗兰茨没有兴趣纠正他们的错误想法,他只想找一些值得拯救的人做生意,或者是将人送到奥地利的本土或者殖民地去。
虽然奥地利不可能吸纳全部的爱尔兰灾民,甚至还会在本土和殖民地造成一定的混乱,但是也可以带来相对廉价的劳动力,可以在一段时间内促进奥地利的工业发展。
同时移民人口的减少对于美国来说将是一个无法弥补的损失,而当那些到奥地利避难的爱尔兰人返回英国之后又会对当地的社会造成严重冲击。
——
这是正在计划经济危机的分割线——
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不那么破败的村子,其实和其他村子也差不多,都是草顶土墙,房屋排列都歪歪斜斜,建筑水平简直和中世纪差不多。
不过村子里的人倒是还算有精神,看到商队并没有饥荒失措四处逃散,也没有跪地乞讨,抑或是熟视无睹。
各家各户反倒是开始回屋子里翻箱倒柜,希望可以找到一些可以用于交换的东西。
也有大胆的村民问需不需要牲口吃的草料,或者需不需要住宿。
其实弗兰茨还看到了一些不属于爱尔兰岛的作物,想必是当年教士们撤走之前留下的。
弗兰茨想了很多办法,尝试了很多植物,但是此时始终没有一种植物能代替土豆。
弗兰茨走下马车就有一个小男孩捧着一块亮晶晶的石头跑了过来。
“先生,我能用这些宝石和您换些吃的吗?”
弗兰茨拿起一块放在手里把玩,所谓的宝石大概率只是随处可见的鹅卵石,不过倒是十分圆润光滑。
弗兰茨点了点头,拿出一个纸袋里面装着几块干硬的饼干,这玩意虽然口感不好,但是很抗饿。
至于为啥不给压缩饼干,因为怕把人撑死,毕竟孩子太小,而压缩饼干看起来又不怎么抗饿。
小男孩飞快地跑回家。
斯卡哈·詹宁斯此时正在研究那些红色的麦粒该怎么吃,当时神父们是怎么将其做成饼子的她并不知道。
不过穷人有穷人的办法,遇事不决大火慢炖。不一会一锅菜叶混合着没有蜕壳的高粱的粥就煮好了。
斯卡哈舀出一勺放到嘴里嚼了嚼,脸上露出不耐的表情,但还是决定勉强下咽,结果喉咙就像是被刀片割破了一样疼。
为了不浪费粮食,她还是捂着嘴没有吐出来,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转瞬即逝对着一旁的弟弟妹妹说。
“没熟透,再煮一会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