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 大明朱棣:爹,你咋没死啊?!

第82章 瓦剌也先:他还能用雷轰我不成?(6K求月票!求订阅!)

  土木堡行宫。

  朦胧月色之下,风沙呼啸,听起来似为狼嚎。

  堡内连绵营寨,炊烟依旧。

  不过这只是表象,实则只是余下了营寨,其内的军士早已经消失不见。

  行宫廷殿,也就是居中的小院主屋。

  季伯鹰平静看着蹲着忐忑不安的朱祁镇,等待着朱祁镇的答案。

  “我,我…”

  朱祁镇捂着肿胀的脑袋,沉思了半晌。

  “我觉得挺好的…”

  “嗯。”

  季伯鹰收回目光。

  对于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但也在预料之中。

  他现在可以对一件事下定论了。

  废除人殉制度这件值得后人称颂之事,九成以上的概率是朱见深做的,为了给一生光辉的堡宗老爹贴点金,不然堡宗这一生就真没啥可说的。

  朱祁镇这货,从内到外,就是纯废物,并且经过留学生涯和南宫闭关生涯之后,还黑化了。

  “把那张桌子搬过来。”

  季伯鹰指了指屋内左侧靠墙的一张长桌,三个朱高炽闻言极为积极,三个大胖齐上手,很快就把长桌搬到了主屋中间,并且摆了八把椅子。

  “兄长,请。”

  老朱率先起身,将主位的椅子挪开。

  季伯鹰没有客气,一屁股在这主位坐下。

  老朱和老朱棣分左右落座在季伯鹰身侧,老朱四和三个朱高炽以及宣德帝,也是围着桌子坐了下去。

  季伯鹰指间轻点桌边。

  霎时香气扑鼻,满桌烧烤。

  从肉串到生蚝,从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到海里游的,各种口味的小龙虾,蒜蓉、香辣、酒酿、清蒸,中间则是一只已经切好的烤全羊。

  每个人的面前,还有着两瓶无糖肥宅快乐水。

  “不用拘束,随便吃。”

  季伯鹰也是有点饿了,他大概有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而且按照洪武时空的时差来算,这会也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

  话音落,三个朱高炽再不有任何犹豫,哐哐哐开始干饭了起来。

  宣德帝望着这些从未见过的食物,沉默了片刻。

  从桌上悄默默顺了几把羊肉串,不声不响的扔给了蹲旁边的朱祁镇。

  朱祁镇拿起羊肉串,咬了一口,接着仰头看了看宣德帝,眼泪哗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太感动了。

  父爱太伟大了!

  “兄长,你方才所说的黑化,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一个上午折腾下来,老朱的情绪反复太大了,导致食欲不佳。

  随便拿了串鱿鱼塞进嘴里,这玩意刚入口,老朱瞬间眼睛一亮,大快朵颐了起来。

  朱老四和老朱棣见状也都是拿起一串试了试,无不是眼神精亮,再也停不下来。

  万恶的撸串,真令人上瘾。

  这可都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海克斯科技,还能征服不了你们这帮明朝人的味蕾?!

  “在这一趟实践观察课出发之前,我与你们解释了朱祁镇身上的大明战神和叫门天子这两个专有名词。”

  “除此外,还有两个需要解释。”

  “第一个,瓦剌留学生。”

  “在正统之后的所有时空之中,土木堡之变后,朱祁镇被瓦剌也先俘虏回了草原,于瓦剌营中做了一年俘虏,史书中将这一段写为英宗北狩,而后世则是将此段戏称为堡宗陛下的瓦剌留学。”

  其实关于瓦剌留学生这一段,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一个来自于大明的小伙被草原的彪悍女子轮番炸干的悲惨故事。

  主要还是下一个。

  “再一个,便是夺门皇帝,这个关键词,对应着我们这一次实践观察课的最后一站,天顺朝。”

  季伯鹰言语至此,老朱几人都是放缓了撸串的速度。

  “堡宗被俘之后,国不可一日无君,再加上瓦剌率军围住了顺天。”

  “兵部侍郎于谦提出‘社稷为重,君为轻’的口号,进而众臣拥戴、孙氏下旨,郕王朱祁钰即皇帝位,是为景泰帝,遥尊正在留学的朱祁镇为太上皇。”

  “景泰登基第一诏,授于谦兵部尚书,统御京城内外一切兵马,自此打响事关大明存亡的顺天保卫战。”

  社稷为重,君为轻。

  顺天保卫战。

  这两段落入老朱棣和朱老四耳中,都是沉吸了一口气

  当年老朱棣迁都北平,从未想过,北平竟然有这么快被异族围攻、社稷将覆的一天。

  还好有个于谦,不然大明开国不足百年,就将迎来南宋的命运。

  “不过景泰帝只做了八年天子,病重之际,被囚于南宫的太上皇朱祁镇在石亨、徐有贞等一众奸臣的拥护下,在孙氏太后的支持下,发动了夺门之变。”

  “夺门成功之后,朱祁镇动刀了。”

  宣德帝瞬间抬起了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谦,少保兼太子太傅兵部尚书,被杀;王文,少保兼太子太保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被杀。”

  “陈循,少保兼太子太傅户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充军;江渊,太子少师兼工部尚书,充军;俞士悦,太子太保兼刑部尚书,充军;项文曜,吏部左侍郎,充军。”

  “萧镃,太子少师户部尚书翰林院学士,流放;商辂,兵部左侍郎翰林院学士左春坊大学士,流放;王伟,兵部右侍郎,流放。”

  这番话一出口,老朱都听懵了,手里的串顿时就不香了。

  他大开杀戒的时候,都知道各部尚书及左右侍郎不能动,杀也是杀侍郎以下。

  可这位天顺帝倒是牛逼,内阁大学士干了个精光不说,六部尚书就剩个礼部尚书胡濙存活了下来,这还是得益于胡濙年岁太大。

  正统一朝,在土木堡死了一批帝国花了十几年才培养出的人才,结果这刚缓过劲来,这位爷复辟天顺之后,又把新起的这波人才给嘎了,当真是割韭菜都没这么割的。

  季伯鹰夹了把锡纸韭菜,味道不错。

  “而且,这位夺门后的天顺朱祁镇还做了一件事。”

  “来猜一猜。”

  扫了眼这几个天子储君,季伯鹰嘴角微扬。

  “重新宠信太监?”

  老朱眉头一皱。

  “难道又北征了?”

  老朱棣和朱老四几乎同时开口。

  季伯鹰笑了笑。

  “朱祁镇复辟之后,为死于土木堡的王振祭葬招魂,建庙立祠,并赐下谥号文忠。”

  蹲在一旁吃羊肉串的朱祁镇,突感天门发凉,下意识抬起了头,差点没吓得嗝屁。

  七双眼,死死盯着他。

  一个乱政的宦奸,害的无数百姓家破人亡,葬送大明积蓄了几十年的精锐,伱特么还给他祭葬招魂,还给他建庙立祠,还文忠?!

  后世就不该给你个堡宗,应该叫你蠢宗。

  “别,别打我了…”

  “我,我,我什么也没做啊…”

  被深寒的目光盯着,整个脑袋都肿的跟西瓜一样的朱祁镇快吓哭了。

  他这话其实也没说错,在正统时空的朱祁镇,其实都还没浪起来,连大明战神的称号都还没拿到手,就被祖宗们一波狂揍。

  “兄长,咱们什么时候去天顺。”

  老朱捏了捏拳头,他觉得这个天顺的朱祁镇,不该被揍,而是该杀。

  毕竟相比这个正统的朱祁镇,一个是什么都还没做,一个是全套都干完了。

  “快了。”

  季伯鹰的计划中,正统土木堡—景泰紫禁城—天顺朱祁镇,这是完整的观察路线,等完结之后,再回到洪武,统一总结。

  “仙师,我有个其他的问题。”

  宣德帝放下手中烤串,目光认真的看向季伯鹰。

  “讲。”

  “昨天下课之后,我回去翻阅了仙师赐下的卷册,官员信奉和内阁改制都极善,我已经交给内阁去做办了,可其中的封爵制度,我与内阁三杨商讨了一夜,觉得在我那一朝实在是难以推开,还请仙师赐下良方,为学生解惑。”

  言罢,宣德朱瞻基站了起来,深深给季伯鹰鞠了一躬,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一夜了。

  洪熙大胖亦是站起,他其实有着和宣德帝一样的问题。

  不论是宣德朝还是洪熙朝,情况都和洪武建文永乐不同,藩王都早已经铺开好几代了,再加上朱瞻基和朱高炽并没有老朱和朱棣这般说一不二的威望,断然是做不到强行更改封爵制度。

  这就像是一家大公司,创始人给股东们定下了收益规则,创始人如果要改这个规则,甚至要废黜这个规则,直接一句话就足够了,谁敢不听,直接踢出董事会。

  可如果是继任者,恰巧又是脾气不错的那种,想动这些股东的蛋糕?

  一个不慎,很可能自己的董事长的位置都没了。

  “发给你的册子,可有认真研读?”

  季伯鹰看了眼宣德帝,眉头微皱了起来。

  “这…”

  宣德帝沉默了片刻,点下了头。

  “那我来问你,封爵制度的核心是什么?”

  这一语出,宣德帝愣住了,心想我哪知道核心是什么,册子上也没写啊。

  “愚蠢。”

  季伯鹰口中二字传出,宣德帝顿时红了脸,只能是厚着脸皮再次施礼。

  “学生愚昧,请仙师教我。”

  老朱棣看了眼宣德帝,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

  “瞻基,你我虽不是同一时空,但我尤是你的皇爷,日后你若是再这般不思进取,休怪皇爷罚你。”

  宣德帝听的头皮发麻,也只能机械点头。

  “封爵制度的改革,核心点在于,单体样本的花费。”

  这句话一出,宣德帝眼中精光一闪,看完小册子后脑子里的那一团乱麻,在这一刻瞬间捋清了。

  能被后世称上一声五边形皇帝,朱瞻基或许不是才学盖世的天才,但这智商绝对不会低。

  从季伯鹰这一句话中,他已然明悟。

  “不论是哪朝哪代,只要抓住这一点去制定细则,皆可无往而不利。”

  “三杨都是当世人杰,你只需要对他们点出这一点,接下来该怎么去制定符合你那一朝的制度,自有他们三个去做。”

  “倘若他们三个做不出来,那你就要考虑这三杨是否空有虚名,内阁就该换人了。”

  季伯鹰的意思很简单,我已经给你把框架都画好了,里面怎么搭建那是你自己的事,总不能什么都要我来做,你们这些当皇帝的,做名臣的,都吃大粪长大的?!

  “我明白了。”

  “仙师一言,醍醐灌顶!”

  宣德帝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

  一旁的洪熙帝也是神色开悟,胃口大好,继续埋下头疯狂大快朵颐。

  “来,老朱,尝一尝这个。”

  季伯鹰拿了个清蒸大龙虾递给老朱。

  “多谢兄长。”

  老朱点了点头,心里却嘀咕了起来。

  这玩意长得这般狰狞,怎么吃?能吃么?

  接着季伯鹰又是递了几个生蚝给老朱棣和朱老四。

  “多补补。”

  从后世的野史分析来看,朱棣大概是因为骑马骑多了,三十岁之后,那方面就不大行了,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三个年龄这般接近的儿子。

  季伯鹰剥了个小龙虾,随后擦了擦嘴角起身,目光看向宣德帝。

  “小朱,走。”

  宣德帝一愣,不过也没任何犹豫,连忙跟着起身。

  “兄长这是要去?”

  “去一趟顺天。”

  “你们继续吃。”

  反正这土木堡还得干一会仗,趁着这会空,带宣德朱瞻基去解决一下正统时空的皇权更迭问题,这样等土木堡结束,也可以直接前往天顺时空。

  人,就不用去那么多了。

  在正统这个时空,一个宣德朱瞻基足够,也最管用。

  言语落。

  唰,如风掠过。

  季伯鹰与宣德帝的身影已然消失,连带着还有地上蹲着的朱祁镇。

  ……………………

  正统-景泰时空,帝京顺天,紫禁城中。

  这一夜的紫禁城,气氛凝重,与往昔截然不同。

  内阁六部等一干重臣,在这个深夜都是奉诏聚集在了奉天殿中。

  “殿下,臣刚刚得到前线战报,陛下北征大军并未如约进入居庸关,而怀来城已经被知院阿剌军占据了,这意味着,我北征大军的退入已经被断了。”

  “请殿下即刻下令,调两京、河南备操军,沿海备倭军,江北及周边诸府运粮官军进入顺天,以防瓦剌冲关,京都不测。”

  兵部侍郎于谦,望着站在殿阶上的监国郕王朱祁钰,凝声开口。

  其实有句话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从一个兵部侍郎的角度来看,当下已经被包了饺子的北征大军,几乎已经没有活路了。

  趁瓦剌还没有冲关,现在调集兵马守卫都城,才是上策。

  于谦这么提议调兵,实际上就是假想朱祁镇战死。

  这在家天下的王朝时代,臣子有这样的假想提议,大多半都会被诛九族,一小半诛三族。

  可对于轻君重社稷的于谦来说,这都不算什么。

  朱祁钰闻言之后,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是顶了个监国的名头,但真心不想管这些事,而且调兵这么大的事,藩王所为,乃是大忌。

  就算是太子监国都不敢动兵,更别说他这个藩王。

  倘若他大哥朱祁镇回来了,哪怕只剩下一口气,做的第一件事恐怕也是先把自己拉出去嘎了。

  “王尚书,你觉得呢?”

  朱祁钰性格犹豫,本就不是果敢之人,目光看向和于谦并肩站着的吏部尚书王直。

  “臣觉得于侍郎所言有理,为保京城周全,请殿下即刻下令。”

  王直毫不犹豫支持了于谦。

  他并不知兵,但他知道于谦是个什么样的人,心中有国无君,说的就是就是于谦。

  “呵,有意思。”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陛下北征在外,竟然敢妄图调兵入京。”

  “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锦衣卫指挥使马顺,王振头号狗腿子,也就是后来被百官在大殿上群殴致死的那位。

  “殿下,照臣看,于谦王直这几人一心意图调兵入京,必然是心怀不轨的谋逆之徒,都应该打入诏狱严审,臣请殿下下令,将这几人下入诏狱!臣三日之内,必定将他们的罪行揭露!”

  马顺当然不想于谦等人把兵弄进京城,不然他还怎么在狂,只要兵不入京,他手里握着的锦衣卫就是全城最强打手集团。

  “这……”

  朱祁钰脸色越发犹豫了。

  “事关重大,本监国需要禀告太后,由太后决断。”

  其实这也正常,表面上说朱祁钰是监国王爷,可实际上皇帝离京之后,帝国的决断权,尽数都在孙太后身上。

  马顺,笑得更开心了。

  毕竟孙太后,那是自己人,而且孙太后什么性格,他这些年早就跟着王振摸清楚了。

  于谦、王直等六部重臣,一个个都是恨得牙痒痒,但是他们都清楚,从太后到司礼监再到东厂锦衣卫,是一条完整的依附链,他们这些文臣根本无法撼动。

  “何事要禀告哀家。”

  一道声音传来,风韵犹存的孙太后,缓缓走入了奉天殿。

  她得到怀来城被占,北征大军退路已绝的消息之后,辗转也睡不安稳,这会也顾不得什么后宫失仪,直接就来了奉天殿。

  孙太后一出现,朱祁钰连忙行礼,然后下了殿阶,将孙太后迎了上来。

  “太后,于谦王直等人妄图调兵入京,臣怀疑他们私下结党,想要趁陛下北征,意图乱国篡权。”

  “马顺,污蔑朝中三品以上大臣,可是死罪。”

  于谦冷冷的看了眼马顺,不过明显没什么用。

  “哦?”

  孙太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于谦,调兵这件事,对于皇权而言,是极为敏感。

  尤其是对于孙太后这种屁也不懂,但是非要装懂的妇人来说,有些事,不管究竟是真是假,风险一定要降到最低。

  比如于谦王直是否真的有意图调兵入京乱国,不管有没有,把人关起来总是对的。

  “臣请太后懿旨,将于谦王直一众下狱,交付锦衣卫严审!”

  马顺再次开口。

  孙太后沉默了片刻,也没有多想什么,她也想不到什么。

  “那便…”

  ‘啪。’

  一击响亮的耳光,落在孙太后的右脸颊。

  被打懵的孙太后突然一怔,还不等她火气窜上来,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中。

  “基,基郎…”

  架着脚,坐在龙椅上的季伯鹰。

  听到这一声‘基郎’,差点没把刚吃的烧烤喷出来。

  ……………………

  与此同时。

  边境土木堡,一骠残骑,约莫万余人,月色风沙之下,停驻在土木堡十里之外的坡顶。

  为首者一身羊毛皮甲,满脸怒色,正凝望着土木堡方向。

  “大哥,明军正在聚合兵力,并没有立刻追来。”

  “照理说,咱们往土木堡突袭的动作并不隐秘,可明军却并不在意。”

  “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伯颜帖木儿,也先的弟弟。

  “汉人最喜欢玩那一套虚虚实实的兵法,更是有句老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断定!”

  “大明皇帝必然还在这土木堡中!”

  也先眼中蕴含怒色,他自从出道以来,吞并鞑靼,统一蒙古,雄踞草原,周边国家都惧怕他也先之名。

  就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他麾下的五万主力重骑,被接二连三的分化、截杀,莫名其妙的现在只剩下身边这点人。

  原本还寄希望知院阿剌部,结果得到消息,知院阿剌部全军覆没,被干的连传令兵都残了。

  而至今为止,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谁来领兵,他当然不相信是朱祁镇那个废物。

  “等到明军兵力聚合追上,必然要将我等全歼,抓住大明皇帝,是我们现在唯一翻盘的机会。”

  “再者,以我军的速度,冲击土木堡只需要一个时辰,若是无功,那另选方向撤走便是,难不成还有雷霆天罚将我等轰灭?!”

  对于天降雷霆这种事,一向是信奉无神论的瓦剌太师也先,那是绝绝不信的。

  也先深吸一口气,策马扬鞭。

  “荡平土木堡,活捉大明天子!”

  一令下,这万余瓦剌重骑,甩开大马蹄子,朝着不远处的土木堡狂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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