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放大招呢?
把我推出来是做什么?!我叫大招是吧?
索菲反应过来后,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她的确有着想要保护格尔曼的想法,但被像是现在这样推出来,可不是她所设想好的结果,更重要的是,刚刚她还沉浸在被对方牵着漫步于枪林弹雨中的浪漫里,现在却被这么直接地推出来。
中间的落差感,不亚于说是,事情到了一半说要歇一歇。
她现在连揪着对方的头给打爆的心思都有了。
可一扭头,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找到。
再一抬头,就见到那家伙已经撅着屁股,爬上了作为教化厅礼堂的上层,灵巧得像只猴子!
见到这一幕,傻眼的不仅有她,还有周围的一众卫兵。
这肯定是用了奇迹之手的能力,可完全没有人察觉到,就连她这个一直跟在其身旁的倒霉蛋,也没有任何发现。
鬼知道那家伙哪时候放出来的傀儡。
可恶的家伙,又耍了她一次!
索菲恨得牙痒痒,看着周围的重新转头看过来的卫兵们,闷闷地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并着重强调了一点。
“我是人质!”
这是伍双这家伙在开溜之前,悄悄在她耳边叮嘱的,千万不要打架,直接报身份就行。
勉强算是还有点良心,让她勉强算是又一次忍下了这口气。
甚至还有点担心这家伙。
可恶!
索菲别扭的心思,同样表露在了脸上,拧巴的表情把郁闷都写在了脸上。
至于周围的卫兵,在听到这位大小姐的身份后,也没敢轻举妄动,主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们好像不够对方打。
另外就是人质这个说法,听得周围卫兵都是一阵眼角抽搐。
人质?
谁家人质跟着绑匪,在枪林弹雨中跳舞啊?
还一脸花痴地看着人家绑匪,是斯哥德尔摩症犯了?那绑匪够您一只手打的吗?
卫兵们非常怀疑,刚刚这位大小姐被对方牵着走的时候,是不是随时都可以把这个所谓的绑匪,当成个布娃娃拧成团。
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那绑匪还放心得连你的嘴都没堵,这是哪家绑匪那么缺心眼?
当然,现在说得再多也没用,卫兵们丝毫不敢对这位大小姐有所不敬,也不敢就这么放任不管,只能留下几人看守,其余的人全都往教化厅里冲去了。
因为那个绑匪,已经翻窗进入了教化厅!
顿时,本来就热闹的教化厅,内部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在那一扇扇窗户间,能看到卫兵们疯狂寻找,尝试抓捕目标的身影,一队队卫兵从窗户间跑过,时不时还能传来各种怒吼与惊呼。
“他人呢?!去哪了?刚刚不是还从这窗户翻进来吗?!”
“在那!该死!这里怎么有扇门?!艹!是假的!”
“小心!门后有诡雷!卧倒!”
“哈哈哈,上当了吧?”
光是听这些怒吼与惊呼,就已经能够知晓里边到底有多热闹了,更别提那一堆稀里哗啦的叮咣声了。
完全无法想象,里边到底被砸成一副什么模样。
那两位主教也待不住了,转头就想要往里边赶,但是一直在交手的另外两人,可不会放过这么大的乐子。
狮子头壮汉狞笑着活动身体。
“大爷我还没尽兴呢,你要上哪去?!”
话音未落,就已向着那位原本堵在大门口的主教冲去,在圣光闪耀间,两人径直撞入了教化厅当中,扬起一阵烟尘。
而楼上站着的那位主教就更是危险了,穿着骚红西装的蝙蝠男,直接冲进了教化厅里,与其一同打起了近战。
俩人一个提着细剑,一个拿着礼仪长剑,像是两个剑客般,在优雅地比武,只是其中的危险却丝毫不亚于楼下那般凶猛的交战,鲜血飞溅得到处都是。
虽没破坏走廊里的任何东西,却是让那位主教的表情愈来愈难看,因为自蝙蝠男身上溅出的鲜血,也化作了利刃向他攻来,而他只能全力运转起圣光与之对抗,这对他年迈的身体而言,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更让他恐惧的是,对方似乎不仅仅只是奔着教廷先前的政变而来。
还是为了更多的秘密。
蝙蝠男一边打,还一边兴奋地说道:“果然,教廷还藏着许多秘密,你们不是先天超凡者,也不是后天超凡者,却都有着同一种力量,真叫人好奇啊!”
随着这兴奋的话音落下,他们所身处的教化厅右上角,顿时迸出无数血光,将这纯白的礼堂,硬生生削去一角。
索菲在楼下看得直皱眉。
因为在她看来,这两人的力量都好像有点危险的意味,更重要的是,她好像在哪见过。
而且,像是这样的厉害角色,还不止一个。
她转头看向宴会厅的方向,那边打得相当火热,很可能连到场的客人都动起手了,但就算是那样,战斗也在持续,那就意味着,格尔曼找来的人还在打,而且僵持住了。
格尔曼先生是怎么跟这些人混到一块去的?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一阵刺耳的音箱噪声响起,犹如粉笔刮墙般让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紧随其后的则是一个她先前就听过的录音,周围的卫兵都脸色惨白地看向教化厅方向,所有的争斗,所有的混乱,都在此刻按下了暂停键。
一切都定格在了那句漫不经心的话语上。
‘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弃圣光的?’
‘我从未忠诚于祂,谈何背弃?’
这一次,全城都听到了。
宴会厅里,教皇表情难看地咬紧了牙关,而周围卫兵惊愕地看向自家的教皇。
至于那些赴宴的客人,相比于卫兵们的震惊,他们更多的是迟疑与犹豫,相比于教廷里的人来说,对于他们而言,这一句话并不能证明什么,只有教廷的人,才知道,这一句不信到底意味着什么。
至于那些戴着面具的袭击者,则是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真是一出好戏!”
“搞了半天,原来教皇自个都不信圣光哈,怪不得动起手来,都没见到什么圣光。”
“喂!教廷的人,看看你们教皇哈,那才是你们要找的敌人啊。”
听得教皇表情一阵难看,但还是沉着地解释道:“那是邪教徒们玩的把戏,不要被他们所愚弄了,还击!把他们逐出教廷!”
一段录音还改变不了什么。
只要把这些人赶出去,再销毁掉那个录音,以及艾德蒙与那个该死的格尔曼,他依旧能够将这个谎圆回来。
如此想着,他打算速战速决了,跨过宴会厅里那个被烧焦的残骸,就打算对那些袭击者发起攻击。
然而,就在他打算举起手中权杖的时候,一把不知从哪捡来的短剑,忽然穿透了他的胸膛,他错愕地看着胸膛前滴血的剑锋,僵硬地转过头去,才终于看到了凶手的面目。
“怎么是你?!”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格尔曼,这家伙分明不在这里才对。
“你是怎么?”
“您忘了,我是个魔术师吗?”
格尔曼微笑着,拔出了短剑,撕裂了他身上的长袍,裸露出了他已经开始出现眷族化,且纹有邪教印记的身躯,让他努力掩盖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在大量失血,以及心脏破损带来的晕眩中,他终于明白对方是怎么到他身后的了。
原来,地上那具焦黑的残骸不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