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啊,有没有哪里伤到了啊?都是你爸的错,非要你去那种地方。”
女人坐在沙发上一脸虚弱,但是她还是十分关切的看了看律人的脸和手臂。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谁让你去都别去,知道了吗?”
律人的母亲如此嘱咐着。
律人沉默着一句话没说。
一旁律夏挺着肚子,虽然这孩子还没有特别显怀。她叉着腰说道:“妈,他都多大了,你还拿他当孩子一样的宠。这么大了都要娶妻生子了也该知道点儿事了。”
“有你和古旭还不够,还要搭上我的宝贝儿子?我要的就是他幸福,什么家里的事情他不知道才好!”
律人母亲这么一说,律夏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对对对,儿子是宝,女儿就负责帮忙管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您总是这么说,可您这种想法有和父亲好好商量过吗?”
“律人以前是男孩子,现在他也二十多岁了,是个应该挺天立地的男人了,也是时候为家里分担一些事情了。
您说,你叫他回来和荣家小姐订婚,不就是摆明了让一些人知道我们家还有个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继承人?”
“什么继承人!没有继承人!就该在你爸这里断掉了!”窈窕女人固执己见。
律夏也无奈的摊手,“您又开始了,您明知道你说的这些都不现实。这倒好,律家和荣家又达成了别的协议,您好心让您儿子幸福,结果您儿子还不是被利用?”
“你说什么?他又!他怎么能!”律人母亲过于激动的咳嗽起来,“不行,咳咳咳,我要去见他!咳咳咳!我要,咳咳,和他好好说说这件事。咳咳咳!”
“妈……您别激动,喝口水先。”律人见母亲咳嗽的厉害便一边轻拍着他母亲的背部,一边递了杯水过来。
律夏也关心的凑过来,“说到底,您说的做的爸他基本上没有反对,但是教育律人这一点,是您的不对。您太溺爱他了,溺爱到你儿子被人欺负,欺负到成了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律夏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
“妈?我说的哪里有错吗?他这里不懂,那里也不懂?你让他以后如何自己照顾自己?
对,您之前说过,以后我就是律人的支撑,会是他的倚靠!但是妈,连您都说了,您们一直陪不了我们,那我也不能一直陪着律人不是吗?
他要学会自给自足,也要明白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您的这种保护,保护不了他的。反而爸他现在来教育律人来还来得及。他不是‘小公主’,他应该是保护这个家的‘骑士’不是吗?妈!”
律人母亲面露苦涩,律夏瞥了一眼律人后也便拉起她母亲的手说道,“您要让律人成长起来才行。”
律人在旁人还疑惑着,他实在忍不住的询问,“你们的反应这么过激。咱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你们谁都不告诉我?”
律夏冷冷的回了律人一句,“你迟早会知道的。”
律人看向他母亲,他母亲也回避了他的眼神反而看向律夏,“我有些不舒服,律夏你扶我回去吧……”
“为什么你们一到关键的地方就这样?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做生意的人多多少少有些隐情我也能理解!但是你们不觉得你们太过隐藏了吗!”
律人的猜想越来越偏离,他母亲和律夏在转头看着他。
“既然你们都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弄明白……”
律人握着拳头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律人母亲想要阻止但却被律夏拉住了,“妈,风筝线越拉着越容易断。让他自己去理解吧。这次您就听爸的建议吧,大不了让人跟着他,这样您就放心了吧。”
律人母亲只好答应,律夏也便安排人去跟着律人。
律人一个人气呼呼的离开律家,他一到大门口就看见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在闲聊,其中就有刚刚送他回来的左豪。
“幼,小东家出来了?夫人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很担心?”
左豪打趣地冲律人笑着。
律人看了看同左豪说话的两个男人,他接着直视左豪说道,“那个,豪哥我这些天能不能住在你家?”
“啥?”左豪有些吃惊,笑容顿时僵住了,“不是,你住我家这……”
“不行吗?我想更加了解一下你们买酒的工作,正巧可以作为我写作的素材。”律人如此解释着。
左豪尴尬的看了看身边的俩人。他抓了抓头,“这件事是不是得问下东家?老三……”
律人顺着左豪的视线看向他旁边的光头墨镜男。是一直跟在律人父亲身边的那位。
光头墨镜男低着头看向律人,“东家说过了任由小少爷折腾。只要不去荣家捣乱怎么都好。”
“那就行,我就怕一个照顾不好东家就把我给开了。”左豪和老三说完话就再看向律人,“小东家想和我一起住几天是小的的荣幸。”
“那事不宜迟,你先带我过去看看吧。”律人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解决。
他知晓了家族的生意再搞明白他们和荣家的利益,那之后促成那个利益,他就不用和荣蜜订婚,也就能解除婚约了。
“这么着急……行吧,您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我去开车。”
左豪拍了拍老三的后背就跑着离开了。
律人在意的又看了两眼老三就去大门等左豪了。
左豪的车还没来,律人就看到一个穿着米白色衣服的家伙来到了自己跟前。
“律人还记得我不?”
那是位中年大叔,头虽然不秃但是啤酒肚子挺大,整个人看上去挺富态的,身高自然是比律人要高不少。毕竟律人在同龄人之中也不高。
“您是……”
“我是你东叔叔,忘了?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你爸爸让我来带你去个地方,我车都开过来了,正要上楼找你去呢。没想到在楼下就见到你了。”那中年大叔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两黑色轿车。
律人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笑着回绝,“那个东叔叔,要不我和我爸说一声今天就不去……”
律人还没说完,那中年大叔就掏出手帕来捂上了律人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