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视角)
应天情算是上界最优美清静的地方了。
但对于这些神草们来说,这里也是最残酷的地方。
他们有了神识之后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入药。
现在这个脖子上缠着红绳的小神明就是那样,他当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去。
“喂,凡人,你能把死去的仙草治好吗?就像刚才那样?”
小神明一边帮着把云其深的脏衣服换下来,一边向他提问。
“治……”云其深又恢复了他那呆呆傻傻的模样。
小神明冲云其深点了点头,“对,治好,把死去的生命救回来!”
“……好……”
云其深捂住自己的头痛苦起来,他蹲下身子将周围给他换衣服的小神明都甩到了一边。
“死去的……啊……额啊……”
云其深的脑海里闪过种种的场景,那火海中倒下的红衣女子,那在争斗中掉落的黑龙,还有那冲他而来的黑影。
“啊——”
云其深躺在地上蜷缩,他用手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
周围的小神明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什么嘛,这个凡人什么毛病嘛!”
“他在这么掐下去会死的。”
“不行不行,要是他死了妄尘大人会责怪我们的。”
“是啊,是啊,要是被镜奴天女知道!”
“大家还不快快阻止他!”
这些小神明齐心协力的将云其深的手拉开,云其深也便能平稳的呼吸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云其深人的渡妄尘察觉不对便过来查看。
见到渡妄尘来的小神明那是盼到了救星。
“妄尘大人!妄尘大人!你快去看看吧。要出人命了!”
小神明引着渡妄尘去云其深那边,此时的云其深虽然不再掐自己的脖子了,但他却在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手,那手看样子也是断了。
渡妄尘叹了一口气快步走到云其深的背后一用法力便将其打晕了过去。
随着云其深的昏迷,周围这些受到惊吓的小神明才回过神来。
“凡人都这么的疯狂吗?他这是在干什么?”
“妄尘大人,为何天女要让我们给他提升治愈力量呢?”
“想他这样伤害自己的家伙几乎不可能学成的才对。”
小神明们各说各的想法,渡妄尘只是听却没有回答。
那个缠着红绳的小神明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不知怎的,那缠着红绳的小神明就感觉云其深可以将那一株仙草救回来。
“大家去准备衣服吧,这儿凡人还是在下来处理吧。
真是让你们劳累了。”
渡妄尘将云其深再度扶起来,他接着转头看了一眼那药浴中的水。
“药浴的成分不对,换了吧。
将在下屋中的药水拿来给他用上。”
“可是妄尘大人那可是您最珍贵的药水,就用在这个凡人的身上?”
一些小神明不是很情愿。
渡妄尘算了算时间轻微叹了口气,“别问了,准备吧,我们的时间不多。”
“是。”
一部分小神明就跑走准备东西了。
渡妄尘也便忙活着将云其深清洗干净。
当云其深的里衣被小神明脱下,他背部那一针一线的缝合痕迹也便显露了出来。
“哇啊!这个凡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这后面的缝合线是将他的灵脉都封了起来了吗?”
小神明很是惊讶的看着云其深后背的缝合痕迹。
渡妄尘也惊讶的片刻,不过他没有太过在意这些。他认为凡人们总是千奇百怪的。
这些针线怕也是凡人用来提升法力的办法呢。
他不好奇,但是那些小神明们好奇啊,他们一边帮着云其深清洗一边询问渡妄尘这针线到底有什么作用。
渡妄尘只好用法术去检查了一番云其深后背的缝合痕迹。
这儿一检查直接让渡妄尘的神色变得五味杂陈。
小神明们看不出渡妄尘的情绪就追问的更紧。
“妄尘大人!妄尘大人!你快说说到底是有什么用啊。”
渡妄尘叹了一口气,“灵脉只留下了一条其他的全被挑断,可能凡人查不出来没有给他及时的医治,虽有灵力却无法使用。
这凡人体内的魔气和他本有的灵力相违背。
可能就是通过这种挑断灵脉的方法来维持他现在灵魔一体的身体吧。
具体的在下也不清楚,要是在下将他被破坏的灵脉恢复,可能他的治愈术也就会变强了。”
渡妄尘认为这个主意是最省时省力的,但突然间他意识到,云其深的灵脉恢复灵气自然也会变强,到时候他体内的魔人血就会在灵力的影响下崩坏。结果还是会使他毁灭。
《控卫在此》
可怕,太可怕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将人的体质算的这么全面!
一方面保留住了最纯净的灵力,一方面又能巧妙的融合在魔人血液之中。
为这个凡人挑断灵脉的人一定不简单。
如果这个凡人的灵脉不断并且练就仙法的话,那后果可能又会上演一场“凡人诛仙”也说不定。
“这是好事啊!妄尘大人那我们就快点准备给他恢复灵脉吧。”
缠着红绳的小神明非常的期待,只要眼前的这个凡人治愈术变得强大起来,那么他朋友就有更大的可能活过来。
“不急,他体内的法力很杂乱。需要一点点的调理。”
渡妄尘用手轻轻的勾画了下那些缝合痕迹的形状。
“泷”字到底代表着什么?代表了这个凡人归属魔人吗?
与此同时在天元镜奴那边,伶遥卿在半路上将她拦截了下来。
“你很有想法,我很欣赏你。”
伶遥卿紫色的身影缓缓的靠近天元镜奴。
天元镜奴警惕的微微睁开的眼睛。
这时候伶遥卿抬起手来挡在了天元镜奴的眼前。
“我劝你最好别在我的面前睁开那双眼。我知道你恨我,不过你恨我也没什么作用。
我说了,我欣赏你所以留着你。
提醒你一句,别想着利用别人,因为你也是在被利用的。”
说完伶遥卿便微笑着离开了。
天元镜奴的手紧紧的握着,等伶遥卿的气息完全消失之后,她才放松下来。
“神主啊,妾身应该如何呢。”
天元镜奴伤心是伤心,她现在不会将伤心表现出来。因为除了神帝再没有人会来安慰她了。
只要复活的神帝,一切都会回来的。
天元镜奴如此满怀期待着,她将希望都寄托在了云其深的治愈能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