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媳妇见村长媳妇表了态,也连忙表示她们也是一样。
“咱们多是十多年的邻里了,即便不放心别人,也不会不放心你王家婶子。”一个媳妇笑呵呵道,“我们也按村长媳妇的来,多少价,婶子你说个数,我们绝不含糊。”
王老太太真诚道:“你们也知道,粮种和普通的粮食,价肯定是不同的。那些粮种也是和我让家里孩子千辛万苦去寻摸的,费时费力不说,也耗费了些钱财。”
他们家阿玉从粮油铺里挑半天,不也辛苦?
但其他人却自动理解成,新粮种是王家老四去的。
王传满现在是周家那边的跑腿管事,专门负责一应外采的生意,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回南河镇打一趟,也偶尔会给村里带点东西。
村里有十个年轻人,现在都跟着王传满一道跑腿,大多被王传满留在周家那边打基础,每次回来,他都带一两个回来探亲。
现在大家提起王传满,那可都是竖起大拇指的。
十个能力好的,而且还是个记恩的,自己好了,也没忘了乡亲们。
“你们家老四那么忙,还要去寻摸粮种,确实是太劳累了。”有人说道,“他一来一回,得花上一个月,路途辛苦不说,吃喝拉撒也是银钱。这些我们都省得,婶子尽管说个价就是。”
价格他们出得起就出,出不起就不出,各家衡量各家的情况,这也没啥。
王老太太就是故意模棱两可误导他们,让其他人也这么认为,反正王传满现在是满地跑,哪里都去过。
后面等种出来了,再让老四驮着粮食去各处卖,信息一旦混淆,查出来源就不容易了。
更何况,那张展张县令,现在可是到他们县了,这个情谊不用白不用。
除非他不想要政绩。
“粮种的事,不急,过两日再说,今天只是先提前跟你们透个气,回去再各家各户问问,哪些家要的,我们也好准备起来。新粮种算不得多便宜,我们也不敢囤多了。”王老太太说。
其他人忙道:“应该的,应该的,婶子去准备就是。”
王老太太这才送走了人。
倒是冯氏听了一耳朵,等人走了才问:“娘,四弟寻摸那么多新粮种做什么?咱家不种原来的了?”
王老太太:“多种些,也能吃得丰富点,整天吃那老几样,你不腻我都腻了。”
冯氏:“……”这还是那个,连着半年让大家吃糠粉红薯巴巴的娘吗?
当时所有人吃得面无人色,但又没别的吃的了,偶尔老大和老四去猎点东西,转头就被王老太太卖掉,再换成糠壳和红薯。
孩子们吃多了闹肚子,受不住,王老太太是见谁骂谁,骂得大家话都不敢回一句,只能埋头啃。
如今距离那时候,也不过两三年,娘就开始这样说了。
果然是和相公说的那样,娘的心思,谁也别猜,猜了也白猜,不如乖乖听话,还来得好些。
王老太太当天喊上王大郎,让他赶车,去了一趟永定县县城。
至于小阿玉,则是让她留在村子里,顺便在她那个须弥芥子里面,把新粮种给培育出来。
乖乖培育粮种多辛苦,只是又不能让旁人知晓,只能她这个做阿奶的,多买点好东西,给她补一补。
顺便,再把那两千两银子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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