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鱼在一旁指导,几人渐渐也聊开了,就连一向拘谨的白桂琴也话多了起来。
“没想到,县令夫人厨艺如此了得!”
看着眼前四四方方大小一致的豆腐块,白桂琴不禁讶然。
就连她也不敢打包票,说能切得比年氏还好。
惭愧之余,倒是把年氏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哪里,我也就是熟能生巧罢了。”
“以前日子贫穷的时候,只能靠自己,如今也就习惯了,这么些年也懒得改了。”
“再说,我们家老爷也吃惯了,换个胃口他还食不下咽呢!”
说到这,年氏娇俏的笑脸上洋溢着一层淡淡的幸福。
苏知鱼弯着眉眼,调笑着掩住嘴角。
“县令夫人和县令大人的感情真好,同甘共苦可谓伉俪情深啊!”
这下,年氏越发不好意思,闹了个大红脸,害羞的别过头去。
“行了,别拿我打趣了,怪害臊的。”
“臊?什么臊?”
这时,买鱼回来的张婶,手提着一条大鲤鱼,急急忙忙的就闯了进来。
她话音只听到一半,不由得一脸蒙圈。
提着手里的鱼在鼻尖嗅了嗅,又看了看菜篮里的肉。
“这鱼肉都还新鲜着,不臊啊!就这鱼可能还有点腥。”
众人一愣,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禁大笑出声。
“张婶,我们没说您呢!”
这张婶会错意,倒解了年氏的害羞场面,厨房顿时热闹了起来。
张婶摸了摸脑门,一脸蒙圈的跟着傻笑了几声,便麻溜的处理气鱼来。
“夫人,今天这鱼和肉您打算怎么做?”
年氏看了看周遭的配料,顿时来了注意。
“鱼的话,不如做一道糖醋鲤鱼,肉就做老爷素来爱吃的粉蒸肉好了!”
“好嘞!”
张婶熟练的将鱼开膛破肚,清理干净后在鱼背上划出漂亮的刀口。
苏知鱼不禁感叹,默默的给张婶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不仅仅是因为她动作麻利,更是刀工一绝。
因为从苏知鱼的角度,她看的一清二楚,张婶下的每一刀,都按照鱼肉的纹理划下的。
刀口不仅深浅一致,更是没有切断一根鱼刺。
这样的刀工,非得杀鱼的经验至少十年以上才可以做到呢!
就在苏知鱼感叹之余,年氏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张婶,你处理好后,帮我炒些糖色出来吧!”
不等张婶应声,苏知鱼赶忙毛遂自荐。
“炒糖色,我擅长,夫人让我也帮帮忙吧!”
年氏讶然片刻,很快就一脸欢喜的点点头。
“那行,可别烫到。”
毕竟是个六岁大的娃娃,烫伤了可不好!
年氏将灶台交给了苏知鱼,洪秋蓉变习惯性的帮着生起了火。
“知鱼,油温几成热?”
“先烧三成吧!”
二人有一腔每一腔的搭着话,引得一旁年氏来了兴致。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
熬个糖色,生火放点油和糖熬就行了呀!
见惯了苏知鱼熬糖,白桂琴一脸淡定,她指着灶头忽明忽暗的火焰笑得灿烂。
“她们这是在商量熬糖的火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