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p雄冷哼一声,“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帮不到你了。圆子,帮我订回程机票!”
“什么?”单姐姐呆若木鸡,看了看p雄,不敢发作,又看向我,“圆子,你不是说可以解决的吗?我钱都付给你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啊?!”
我也很为难,不知道p雄和单姐姐两个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怎么好端端的,法事也不做了,就要撂挑子走人呢?
“不是我的问题。”p雄简短地回复,“你自己隐瞒事实真相,导致我无法与阴灵正常沟通,施法失败,这个损失当然要你自己承担。”
单姐姐急得还想再说什么,可p雄却一抬手,厉声制止了她,“除非你现在要告诉我的是事情真相,不然的话,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我很纳闷,接机的路上我已经把单姐姐的经历从头到尾跟p雄讲了一遍,难道是我哪里说漏了,又或者是经我转述这故事就变味儿了?
单姐姐面如死灰,抱着孩子的胳膊紧了紧,才道:“我加钱呢?如果加钱,能帮我解决吗?”
p雄低下头,忽然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他就要同意了,毕竟以p雄过往的记录来看,只要钱给得够,就没有他不愿解决的事儿,可这次我却想错了。
p雄说:“单女士对吧?老实说我很想赚你的钱,可是如果你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就是再想帮你,也真的爱莫能助哦!”
听到这儿,我心里也清楚了,敢情单姐姐给我讲的故事是经她加工过的版本,实际上,她还隐瞒了一些很重要的实情。
我不禁有些恼火,侧头看向单姐姐,“单姐,您来找我也是想要寻求帮助,现在您丈夫都成那样了,孩子也病成这样,您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呀?我们也很想帮您,但问题是您得配合才行啊!”
她低头不语,看不清脸上什么表情,就在我快要等不住,打算和大伟带着p雄他们走人的时候,单姐姐才低低开口了。
“我......我能先把孩子送去父母家吗?这件事我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
不能当着孩子面说的事情?
我心头一紧,木木点了点头,“行,那你先去送孩子,等下来酒店找我们吧。”
把心神不宁的单姐姐送上车,目送着她开离视线,我们四人也上了大伟的那辆amg,出了小区往酒店驶去。
路上我问p雄,单姐姐究竟隐瞒了什么,那个女大灵又告诉了他什么。
p雄就像没听到我的问话般闭上眼睛沉默不语,他旁边的阿成却说话了,我这才想到他和大伟其实都听得懂t文,所以他们俩一定知道p雄和那女大灵沟通了什么。
阿成说:“马食能里的女大灵是有故事的,所以她痛恨所有背叛婚姻的人,单女士的丈夫的确如她所说的出轨了,但这并不是整件故事的全部,关于她自己的那部分,她欺骗了你。”
我诧异地说不出话来,单姐姐并没有对我否认她自己出轨,如果这都不是实情的话,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你说,那马食能里的女大灵是有故事的?什么故事啊?”我好奇地问。
阿成看了眼p雄,对我摇了摇头,“等一下吧,等下去酒店办理好入住,让雄哥先稍事休息一下,我给你讲。”
大伟可能是知道我心急如焚,不由加大油门提高了车速,很快的,我们便到达了酒店负一层的停车场。
车停好后,沉默了一路的p雄才睁开眼睛,推开车门径直下了车,一言不发地朝电梯间走去。
我和大伟陪着阿成从后备箱里取出箱子,他又把行李袋架在箱子上面推着,这才一起往电梯间走去。
“别介意啊,雄哥不是针对你,前段时间他给那位吴女士施法的时候自己也被阴气侵扰了,身体一直没有缓过来,所以心情也就不怎么好。”
像是怕我多想,阿成抱歉地给我解释道。
我耸耸肩,表示自己并未在意。p雄性情古怪的时候多了去了,但他又不是我的谁,才不会让他影响我的心情呢。
上了楼,大伟把房卡交给p雄,p雄又把阿成叫到一旁低声吩咐了两句,也没跟我们打招呼,便自己推着行李回房间了。
我们仨也回到了我的房间,还没进门,我便迫不及待地问起关于那尊马食能中的女大灵的故事。
大伟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让我们先到窗边的小茶几那儿坐下。自己则是打开两瓶矿泉水,统统倒进烧水壶里,又拿了两个杯子,里面各放了一个立顿茶包。
“阿成,你是第一次来x市吧?”他客套地问道。
阿成说:“哦,是啊,别说x市了,我之前都没有来过z国呢。”
“那等事情结束了,我带你们去转转吧,这里是十三朝古都,有很多值得游览的景点呢。”
大伟把烧好的水倒进杯中,端着两杯茶走过来递给我们。我站起身双手接过,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光顾着听故事了,我的礼貌和教养难道都被狗吃了?
他笑笑,又从小冰箱里给自己拿了瓶冰水,坐到我对面的床边,打开喝了一口。
几番客套地寒暄过后,我心里已经急不可耐,阿成这才终于满足了我的好奇心,给我们讲述了关于那尊马食能中禁锢着的女大灵的故事。
原来这名女人的尸骨是阿成亲自收来的,女人是t国本地人,生前生活在大城府的一个小村落里。
女人长得不是很出众,但是却嫁给了一个长相十分俊朗的丈夫,婚后没过多久便怀孕了,丈夫借口赚钱去了m城打工,虽说离家不远,但还是鲜少回去。
之后女人独自生下了一个儿子,孩子一直是由女人和她的家人精心照料,丈夫虽然嘴上说出去赚钱,可从来也没有给家里汇过一分一毛。转眼儿子五岁了,和她丈夫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父子俩的关系就是那种儿子见了爸爸不会叫,爸爸见了儿子压根儿就不认识的程度。
即便如此,女人也一直毫无怨言,任劳任怨地扮演着自己为人妻为人母的角色,直到有一天,女人的丈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