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我真不知道!”
唐莲很失望,说道:“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就是直觉和你师父去的是一个地方。”
“你也知道,很多事情我师父都没跟我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你爷爷告诉我的,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我实话实说道。
“唉!”她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报什么希望你能知道多少,就是担心,他那么大年纪了。”
“你爸妈呢?你爷爷一个人出门,哦,还带了一个,他们不担心吗?”我奇怪地问道。
从第一天见到唐莲到现在,我就没有听她提到过她的父母。
“我爸妈在很早以前就出车祸去世了。”
我不问了,做我们这行的,最常见的就是六亲不靠。
我留了唐莲吃了午饭,吃过后,她就走了。
我也不用纠结要不要去看唐天德了。
只是心里因为唐天德的离开,和唐莲的到来,心里开始想我师父。
他究竟去了哪里呢?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呢?
我掏出手机,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拨了我师父的电话。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电话没拨通,显示的是关机。
这老头儿!
怎么回事?
我抬手掐算了一会儿,又拿出铜钱卜了一卦,结果是好的,我才松了口气。
但是心里总觉得是个事儿,时不时就能想起来。
城里不给放鞭炮,可我还是让胖子带着石蛋买了一箱子回来,说好过年那天带他去指定地点去放,搞得他天天扒着箱子看。
胖子显得格外兴奋,家里外面的忙活着,我能看出来,前面他肯定没有过过好年。
大年三十那天,我跟胖子和柳婶儿一起忙活年夜饭,石蛋把电视音量开得大大的,屋里屋外都能听到喜庆的声音。
“哥!有人找!”石蛋从前面跑过来对我喊道。
我擦了擦手,“来了!”
大年三十还有客人上门,挺少见的。
我出去后一看,“赵教授?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我赶紧把人让到茶海边儿坐下,“我还想着过完三十看看哪天得空,去给您拜个年去呢!”
“谢谢谢谢,我哪天都有空!”赵教授笑着说道,只是我看他的表情有些愁眉不展,就连笑着的时候,眉头都微微的蹙着。
“您……”我犹豫了一下,这要过年了,多嘴问了,说不定年就过不好了,可又觉得他过来找我,肯定是有事,不然谁大过年的往人家跑啊,“有事儿直接说就好!”
我泡了茶给他倒上。
赵教授点点头,喝了口茶,但是眼睛没看我,盯着茶碗看。
他说道:“我本来不该今天来找你的,可这事儿晚了恐怕就真的晚了!”
我端起茶碗又放下,手掐算了起来,他看到了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放下手问道:“不是您的事吧,不是您的事儿,您又来找我,是……刘馆长出事了?”
赵教授惊讶了一下,又重重地点点头,“不愧是吴大师的徒弟,你说的没错,是刘馆长!”
原来,我帮刘馆长解决了古画的事情后,他就一直认为他是那位黄肆将军的转世。
之后,就对那对历史特别痴迷,甚至于废寝忘食。
之前带着石蛋和他的同学去博物馆玩,他也想要我能继续帮他,被我拒绝了。
现在赵教授说刘馆长出事了,如果今天不来找我就晚了。
怎么就晚了?
玉卿不可能还留在人间,我早就送她去超度轮回去了。
那还有什么……
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心里一惊,上次去的时候,他似乎跟胖子闲聊的时候,说起过。
“您等下!”我跟赵教授说道,起身去了后面找到胖子,“胖子,我问你,上次去博物馆,刘馆长跟你说过什么?”
“啊?说过什么?不就问我想不想去他那儿工作吗?”
“不是这个,在这个之前!”
“之前……他就跟我说了很多那幅画的故事,然后还说想要去埋葬玉卿的地方看一眼……”
“好,没事了!”我要的就是这句,拍了胖子一下,回到了前头。
我坐下后,问赵教授:“刘教授是不是去了那幅画出土的地方去了?”
“啊?”赵教授愣了,“我不清楚啊,就是前些天他有些情绪不太对,他夫人给我打电话,我过去看了一眼,就看到满屋子全是他写的各种各样的笔记资料,还神叨叨地念叨着什么不对不对之类的!”我一听,不对啊,就赶紧问道:“那您说什么今天不来就晚了?”
“是这样的!今天他夫人又给我打电话,说是刘馆长今天跟她说了一声去单位了,可到现在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去单位找了,都说没看到,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那幅画也不见了!大家着急,到处去找,我寻思着,这事儿要不要麻烦你看看,今天要是找不到,大家年也就没法过了!”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还是不对啊!
“您说连玉卿那幅画也不见了?”我赶紧问道,忽地站了起来,“赵教授,我刚才没说错,他极有可能是去了那幅画出土的地方去了!”
“不会吧!”赵教授显然还有所怀疑。
我抬起手掐算了一下,抬头问道:“您有他的生辰八字吗?”
“有有!”赵教授赶紧拿纸笔给我写了下来。
我拿了铜钱过来,净手焚香,把铜钱往桌上一洒。
得到了一个坎上艮下的骞卦,就是周易八卦里面的第39卦。
骞卦,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
象曰:山上有水,骞。君子以反身修德。
换成通俗点儿的解释就是,利西南行,不利东北行。利见贵族王公,获吉祥之兆。
这还有什么说的?
“他去了西南方向,附近有水的山里!”我沉声说道,贵族王公现在能在深山老林里的,除了古墓没有别的,“是古墓!他之前就跟我和胖子说过,想要去埋葬玉卿的地方看一看!”
赵教授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他怎么……我之前就劝过他,不会又……”
“冒昧地问一句!”我说道,“当时文物局考古队是从什么地方出土的那批文物?”
“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是浙省的山里。”赵教授说道。
浙省正是处在江城西南方,没错了。
“具体的地点呢?如果您知道,可以让人去那个方向寻找一下!应该能找到。”
“好好,我这就打电话联系他们,那边似乎还没有挖掘结束,都住在风颂村,刘馆长要是去的话,肯定要经过那里的!”
“您说哪里?”我心里猛跳了一下,“您说的是风颂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