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弟子已经遵照吩咐,将他们四人困在了地牢!还有…这是您要的东西…”巫图窟地牢前,谭才将手中的黑色玉牌递给了来到此处的巫王,身子却在不住的颤抖。
“好,你退下吧!”韦无息接过了黑色玉牌,淡淡说道。
“退下?”谭才本来已经心灰意冷,听闻此言颇为诧异,“巫王…您不杀我?”
谭才听说巫王要处死吕童心里也是十分惶恐,作为共犯他当然知道自己死罪难逃!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巫王对待自己的态度竟然如此风轻云淡,竟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依我,当然不会饶你活命?要谢,就去谢那家伙吧!”巫王丢下最后一句,便走进了地牢当中。
…
吕童曾经是巫图窟弟子身份,但他现在却是男觋的人。以巫王的实力完全不必顾忌此人身份行事,但吕纯却说如果巫王真对吕童出手,虽然男觋表面上不会说什么,却必然会心存芥蒂,只怕会对巫王不利。
韦无息虽然心有不甘,无奈他确实有求于男觋。他这一拳已经攥了起来,实在不想打在棉花上,便问吕纯有什么办法。
吕纯沉吟片刻便有了主意,要想让巫王脱离嫌疑倒也简单,但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于是便发生了刚刚谭才借口支开了双臂双足四人,将几人困在了地牢当中那一幕…
其实一开始谭才也犹豫不定,不知是否要将真相告诉给吕童,让后者带自己逃离此处。但是吕童的威胁话语却让谭才心中一寒,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至于之后要发生什么事情,他不敢打听,也毫不知情…
…
“这位颅队长可真能惹麻烦…也不知道咱们几个能活多久…”
“别废话了!服从命令便好!赶紧过来帮我处理一下尸体…你们两个去那边再仔细看看,千万不要出现任何纰漏!”
地牢密室中,四道黑影绕了一周,也没有任何发现,忍不住低声交流起来。
这人忙活了一通,终于将地上的碎块聚集到了一起。然后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些粉末扬在了上面,便见这堆烂肉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然后化成了一片脓水。
“这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撤!”将瓶子揣回怀中,这人招了招手,示意几人抓紧离开。
“这颅队长行事如此神秘,一定是背着那巫王!如果哪天咱们被发现的话可就糟喽…”先前那抱怨之人走在前列,探手就向密室大门扯去,只是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这大门都无法挪动丝毫。
“左足别闹了!快点开门!”那发号施令的黑衣人忍不住催促道。
“左臂大哥,我没闹啊!这大门怎么打不开了!”左足闻言一阵冤枉,急忙解释道。
“让我来试试!”左臂铆足了力气,可这大门却依旧严丝合缝,没有半点活动迹象,“真是奇怪…”左臂记得自己进来时明明没有锁死大门,心中顿觉古怪。
左足眉头一皱走上前来,对着大门就是几脚,有些不耐烦地对着外面低喝道:“那个跟班儿的听见没有!赶紧滚过来开门!”
话音刚落,几人便听见一阵脚步声在大门对面站定,片刻之后,大门才被缓缓打开。
“开个大门磨磨蹭蹭!若不是看在你是颅队长跟班的份儿!我真想…我…”这左足自从门一打开就止不住的嚷嚷,可等他看清了对面来人,声音却被哽在了咽喉:“巫王…巫王大人…”
“哦?这地牢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间密室来?此处还真是隐蔽,若不是有人说话,还真是不好察觉…”韦无息却没理眼前这人,而是擦着这人身子,自言自语地走了过去,“这男觋的人还真是奇怪,明明有好地方不待,偏要躲到这个地方…”
虽然谭才已经与自己交代了密室的大概位置,可韦无息寻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哪里有大门存在,还是刚刚左臂那突然的一嗓子才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巫王大人还请留步!”见到巫王靠近,那左臂急忙上前拦在了他的面前,右眼一跳一跳心里十分不安。虽然他们已经将地上的残尸烂肉收拾干净,但密室当中的其余景象却是无法掩藏。
“怎么…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韦无息半开玩笑道,眼神却让人生寒,“给我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是…”左臂哪里还敢拦路,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旁。
“这…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韦无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了亲眼所见还是怒火难平,身上绽放出浓浓的杀意来。
“巫王大人饶命!这些事情都是颅队长一人所为,我们可是毫不知情啊!”这左足才跟随吕童不久,闻言倍感冤屈,急忙上前求饶起来。
那左臂偷偷拉住了左足,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韦无息一个眼神瞪得再也没有了半点勇气,叹气一声退到了一旁。
“你!继续说!”巫王冷冷瞥了一眼左足,将压迫感释放开来。
“好…我说我说…”左足抖如筛糠,“我们几个才跟随颅队长几日不到,对于此处的状况并不了解太多…我们这里来此只是受到颅队长吩咐,处理一下异常状况…”
“还有呢?”韦无息追问。
“还有…还有什么?巫王大人!小的以姓名担保绝对没有骗你,我们才跟随颅队长几日不到,多余的事情颅队长从来没有与我们多说啊!”左足心慌无比,挠了挠头,忽然猛一跺脚,“我只知道颅队长在这儿是为了收集活血要炼制血蛊丹!”
“血蛊丹?”韦无息眉头一皱,冷笑道:“我懂了,你们是那男觋派来协助吕童,想要炼制血蛊丹对我们巫图窟下手!”
“巫王,巫王冤枉!男觋大人那边已经对颅队长最近的反常举动有了怀疑,虽然我们表面上是被派来帮助颅队长,实际上却是来监视他的!所以…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对巫王您不利啊!”
“哼!空口无凭!我这就去将那吕童喊来与你们对峙!若是刚才的话半点谎言,就用你们的血来喂饱我的黑轮刃吧!”
“巫王!巫王大人!不好了…咦?这里怎么有个大门?”就在巫王手中黑轮刃嗡嗡作响之时,却听密室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韦无息转头一看,就见一名弟子探头看了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快去将那吕童带来见我!”韦无息嘴角有了一丝弧度,佯怒道。
“这…”来人面色一阵尴尬,“巫王,这恐怕不行…”
“不行?”巫王面色一沉,“怎么?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快去!”
来人哭丧着脸:“弟子不敢!弟子不敢!弟子的意思是…吕童师兄被刚刚那大长脸杀了!”
“你说什么!”巫王面色一冷,厉声喝道:“我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你快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人脖子一缩急忙说道:“回巫王,刚刚你让我去好好招待二人,我自然不敢耽搁,只是我一进大殿便听到二人正在争执,也是没敢打扰等在了远处…好在没过多久,二人的争执就停了下来…”
“可我才刚刚现出身来,就见到吕童师兄将那大长脸唤到了身前,竟然用匕首刺穿了对方的喉咙!就在我以为这大长脸必死的时候,却见被割喉的那道身影竟然化成了一汪清水,又从吕童师兄身后现出身来!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他不知从哪取出了一个蛋形的泥炉,竟然将吕童师兄给…给烤了…”
“什么!”韦无息闻言眉头一竖,“这混账竟敢在巫图窟残害我的弟子,真是太不像话了!去!给我追,别让他跑了!”
“巫王放心,这人已经被人堵在了大殿中,一时半会还逃脱不掉!”
“我知道了…”韦无息一阵沉默,“你先去外面等我!”
“遵命!”来人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另外四人,这才匆匆逃离了此处。
“既然死无对证,留下你们也没有什么必要了…”韦无息转头看了一眼四人,黑轮刃上凶光开始起伏不休。
“巫王!巫王刀下留人!我还有话要说!”吕童的死让左足颇为意外,但眼看自己死到临头,他的头脑却忽然清晰起来。
“男觋那边我自会解释,此事不劳你们费心!”韦无息面上没有丝毫松动,冷声道。
“巫王不要误会…还请听我说完!”这人的确有过用男觋威胁的想法,但是巫王的话却让他再也不敢升起任何不敬。
“巫王大人!虽然吕童是男觋大人的手下不假,但大人他已经有了除掉此人的心思,只是碍于缺少替代才没有出手!我听说这位来人貌似与男觋关系不浅,既然吕童已死,倒不如借此机会让他代替了吕童的位置如何?男觋那边我会替巫王解释清楚,毕竟此事的确是吕童自寻死路,罪有应得,与巫王您没有半点关系!”
“哦?你说来说去…与我有什么关系?”韦无息停住了黑轮刃,挑了挑眉头。
“巫王大人,此举虽然看似没什么好处,却也的确将坏处避免!毕竟这吕童炼制的血蛊丹对您十分不利,只是之前碍于命令我才不敢多言!”
“如今吕童已死,颅的位置空闲出来,若是这人能够胜任颅的位置,男觋大人非但不会怪罪,反而会对您加倍感激!”
“放肆!你以为我会怕他男觋不成?”听闻此言,韦无息面色一冷,厉声喝道。
“不敢…我没有这个意思…”左足闻言一阵胆寒。
“不过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韦无息忽然语气一转,“吕童不在,这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们几个好好处理一下,我去看看那边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四人闻言顿时一喜,异口同声道:“多谢巫王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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