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住处不久,澐泽便带着澐淩来找我。
澐淩迫不及待的问,“青鸾,海皇没说我什么吧?比如不矜持之类的?”
我笑着回答,“没有啊,海皇对你可满意了,还说你们的情话一套一套的。”
澐淩如释重负,“那就好,我还怕太主动会显得不矜持呢,海皇对我满意就好。”
澐泽好奇的问我,“青鸾,你教给阿淩的那些情话,在你们人界会很常见么?”
澐淩说的“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正是我所教,这么中二的话他们想不出来。
“还行吧,里……”我说着连忙改口,“话本子里经常出现,生活中比这直白俗套的多。”
澐淩恍然大悟,“原来是话本子里的呀,我说怎么说的时候有点奇怪,但效果好就行,嘻嘻……”
沈青扬的声音突然传来,“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他跟熵陌不知是特意来找我,还是路过大殿,勾肩搭背的走了进来,然后各自落座。
我朝他眨眨眼,“说阿泽与阿淩的婚事,海皇已经赐婚啦,我们等喝喜洒就行了。”
沈青扬看向熵陌,“那我该准备新婚礼物了,小陌子,妖界的规矩你清楚,到时要教我啊。”
熵陌点头,“知道,多准备几份吧,除了阿泽跟澐淩,我姐跟我姐夫也快了,澐浚应该也有戏。”
沈青扬掰着手指头数,“再加上青鸾和辞渊,小叔与小婶,岂不是五喜临门,我们至少得准备五份。”
我揶揄的朝沈青扬抬了抬下巴,“要不,你们也凑合一下,跟我们一起把喜事儿给办了?”
“他们?谁呀?”澐淩好奇的问,“难道青扬已有心上人?”
熵陌脸不红心不跳,“咳咳……心上人没有,被强行配对的猫倒是有一只,还是公的。”
澐淩瞪大了眼睛,“啊?青鸾说的是你?”
熵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除了她,谁还敢拿我们开这种玩笑?小爷分分钟弄死。”
我笑着起身,“好啦好啦,不打趣你们了,我差不多该去森崽那了,你们继续聊。”
沈青扬问,“小鸾,还要多久妖丹才能重塑完成?”
我算了一下时间,“至少得个把月吧,辞渊预计是三个月,不过我稍微加快了一点点。”
熵陌惊呼,“我的天,那算起来是两个月,你厉害啊,这哪是加快了一点点,是近一半啊。”
“低调,低调,嘿嘿……”我朝他们摆摆手,“我先走了,你们聊开心点,回头见。”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间,大半个月又过去了。
森崽的妖丹即将重塑完成,他精神越来越好。
他幻化不了人形,也恢复不了妖形,依旧是本体状态,“谢谢小主人。”
我再次提醒,“不客气,以后真别这样叫我,辞渊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生活。”
森崽小声的解释,“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做,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跟着主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慢慢来,你现在是重生,要把自己当成个体,而不再是附属品。”
森崽问我,“是不是妖丹重塑完成,我就要去猫族修炼?”
这是辞渊的安排,并未问过他的意见,我以为他不愿意,便试探着问,“你不想去么?”
森崽否认,“不是,我想等主人出关,当面谢谢他。”
我知道辞渊不在意这些,“不用,这里危险,你尽早离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森崽低低的应声,“哦……”
我看他不开心,便安慰了一句,“辞渊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好好活着,别再被我们连累。”
森崽小声的辩解,“我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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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怕,我们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朋友。”我很认真的告诉他,“你是我们的朋友,不是仆人。”
森崽喃喃自语般的念叨了一句,“朋友……”
我郑重的点头,“是,所以我们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只有你安好,我们才能安心。@·无错首发~~”
森崽的语气变得坚定,“好,等妖丹重塑完成我就去猫族,我要变强大,不拖大家的后腿。”
我正在跟森崽聊着,外面突然传来沈青扬的声音,“小鸾,你这边快结束了吗?我有点事找你。”
“差不多了,我马上出来,你先等一下。”我收回手,叮嘱森崽,“今天就先到这吧,你先自己修炼。”
森崽翻身起来,像只小狗一样坐着,“好的,你先去忙吧,我会乖乖修炼,你尽管放心。”
安顿好森崽,我连忙出去,就见沈青扬一脸焦急,压低声音告诉我,“出大事了!”
北海造反了。
北海长老殿宣布与海皇宫脱离关系。
长老澐游自称海王,嫡子澐河为少主,嫡女澐涓为公主。
沈青扬吐槽,“他要自立为王也就算了,还称什么海王,我当时听到差点没笑出来。”
我是没心思吐槽,“海皇一年半载是恢复不了实力,北海此时造反,倒是找了个好时机。”
沈青扬连连点头附和,“澐泽他们也是这样说,所以我才赶紧来找你,现在海皇宫你最厉害。”
我边说边往大殿走,“这话可不能乱说,还有八荒护法呢,若只是一个北海,海皇宫肯定不怕。”
八荒护法有多厉害我并不清楚,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心知肚明,真担不起这“最厉害”的高帽。
沈青扬叹气,“是啊,北海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后卿,因为澐涯可是澐游的嫡亲外孙。”
话说到这我才明白,他们应该是觉得女娲神魂在我这里,所以我有对付后卿的实力。
可我真的能么?
我突然便感觉身上压了千斤重担。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大殿,澐泽他们也都在,说的正是北海造反之事。
澐淩愤慨的指责,“他们实在太不要脸,明知海皇已伤重,还要脱离海皇宫。”
沈青扬率先走进大殿,找了位子坐下来,“他们就是见海皇伤重,才敢这样做。”
我跟着走进去,落座后心情沉重的问澐泽,“阿泽,你可知其他几海目前是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