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扬在大学城找了工作。
因为他上下班要路过我的学校,便提出让我搬出宿舍回家住。
我本来不愿意,但我爸一口答应下来,这让我很意外,他以前可是巴不得我不在家。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猜可能是为了辞渊的事,招魂那天他不是还以为辞渊喜欢上了我么?
当时其他叔伯也在看着我,然后我给了我爸一个白眼,还骂他神经病,还没睡就开始做梦了。
那天之后,辞渊很少来找我,倒是我爸隔三差五给我打电话,每次问的都是辞渊的事。
我被他烦的不行,便把他的电话拉黑了,其他网络联系方式则直接删除,只求个耳根清净。
我没有立刻答应沈青扬,而是问我爸,“你想清楚了,真觉得我住在家里比较好?”
我爸想也不想就点头,“这是当然,学校食堂的饭菜哪有家里阿姨做的好吃!”
我家条件还算不错,我爷爷有家族企业的股份,我爸则担任了要职,家里住别墅雇保姆。
沈青瑶不乐意了,“爸,你就不怕家里从此永无宁日么?”
沈青明立刻附和,“就是啊,他们兄妹老是欺负我们,要是天天待在家里,我们还怎么活啊?”
“看见没,这不就有人反对了么?”我冷笑,“不过没关系,这是我家,我想住别人也赶不走!”
沈青扬趁热打铁的劝我,“知道是你家那还犹豫什么?非要让别人鸠占鹊巢才开心啊?”
我知道他的心思,从小他就跟我说一定要留在这里,这样万一我妈回来了,才能找到我们。
在这个家里,只有我和他才是真正的家人,其他都是仇人,我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面对强敌?
于是我答应下来,“这不是想求个眼不见为净么?不过学校的饭菜确实不太好吃,网络也卡死了。”
就这样,我结束了宿舍生活,搬回到家里,跟沈青瑶他们过上了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
我虽然没在学校过的轻松,但只要看到沈青瑶他们不乐意,而沈青扬很高兴,那就值得。
搬回来之后我拿出海螺,在房间悄悄给辞渊发了条消息,也免得他到时候又往学校跑。
我给他传讯,他立马就能听到,但他给我回话,海螺这边不会有提醒,得看我什么时候去听。
这一点比手机就差了些意思,不过这本来是给妖准备的东西,人家压根不需要什么提示音。
辞渊没有立刻给我回复,而且我只是告诉他一件事儿,又不是问他什么,也没必要回复。
我收好海螺,躺在床上开始玩手机,越玩就越无聊,脑子里总是浮现出辞渊的影子来。
***
当天晚上。
我坐在床上跟沈青扬愉快的双排。
玩游戏我是菜鸟中的战斗机,一不小心就送人头,“哎呀……我怎么又死了。”
手机里传来沈青扬的声音,“淦,又杀我妹,老子灭了你们,再打爆你们水晶!”
他跟我正好相反,游戏玩的贼溜,好多妹子都求他带,起初他有求必应,每天好欢乐。
后来因为同时也带我玩游戏,我坑人被骂,他就再也不带了,理由是我比游戏和妹子重要。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Victory,我开心的大喊大叫,“又赢了,哥你太厉害了,连小菜鸟都能带动!”
沈青扬嘚瑟起来,“那是,连我亲爱的妹妹都带不动,那我还玩个锤子的游戏,快快快,再来一局!”
我正要点开始,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本君几天没来,你活的倒是越发的自在!”
“辞渊!”我惊喜的抬头,就见他斜靠在书桌前的椅子里,那慵懒的姿态简直不要太熟悉了。
“哥,我明天还有课,今天就不玩了,晚安,好梦!”在辞渊和沈青扬之间,我果断选择了前者。
退出游戏放下手机,我再次看向了辞渊,奇怪的是,他明明跟以前没任何区别,我的心跳却莫名加快。
“你这样看着本君做什么?”辞渊微微皱了皱眉,“是你告知本君你在此,本君来了又不欢迎么?”
“没有呀,很欢迎!”我从床上跳下来,“你要喝点什么?我下去给你拿,吃不吃水果和零食?”
“你当本君是三岁孩童?”辞渊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本君并非初次见你,你怎么如此热情?”
“啊?有吗?”我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可能是因为这是第一次在我家见面吧,嘿嘿……”
看他对吃喝没有兴趣,我便没下楼,径直走到化妆镜前的化妆椅上坐下,等他主动开口。
房间变得安静,气氛逐渐尴尬化。
最后还是辞渊先开口,对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立刻起身朝他走过去,刚走到他跟前就见他长臂一伸,把我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不过他说起话来却咬牙切齿,“这该死的蛊毒越发厉害了,连本君都控制不住!”
原来又是因为蛊毒!
我心微微一沉,有点失落,“如果控制不住,那不来就好了,眼不见为净,不是么?”
辞渊将我抱到他大腿上,“本君若是控制得住,还会明知现在不宜见你,还往这里跑么?”
我小心的问他,“南疆那边的蛊毒不是很厉害么?你为什么不去那边找些能人异士帮你解蛊?”
辞渊悠悠叹了口气,表情还有点小失落,“去过了,否则你以为本君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
“结果一个能解蛊的都没?”看他这表情应该是白跑了一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辞渊抱着我站起来,“时间仓促,暂时还未能找到,不过回来的途中本君倒是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看他走向我的大床,我有种猜测,我们已经好久都没负距离接触了,他可能是想要。
辞渊把我平放在床上,然后欺身压下,“好几次本君被蛊惑的失去神志,你是如何让本君清醒过来的?”
“诶?”我仔细想了想,其实也就是在老宅的那两次,“第一次是额间射出了红光,第二次则是……”
我突然卡壳,第二次是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