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渊的脸越靠越近,我则紧张的把怀里的泰迪越抱越紧。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咽下口中的酒,“你如此紧张,是以为本君要渡酒给你喝吗?”
我老脸一热,该死的,霸道总裁看多了,我心里刚才确实有过这种猜测,但没想到会被他看穿。
辞渊明显是在故意捉弄我,笑的一脸得意,“哈哈哈……你小丫头比璇儿还好玩儿!”
我已经听过好几次这个名字了,忍不住问他,“璇儿是谁?”
不料辞渊突然变脸,连声音都冷了下去,“与你无关,没热闹凑了,你下山去吧!”
看来这个璇儿是个很对他很重要的人或者妖,否则不至于变脸这么快,那我以后不能提这事儿了。
辞渊一个简单的挥手,我被送下了大树,真的是莫名其妙上去又莫名其妙下来了,压根不跟我商量。
“嘤嘤嘤……”怀里的小泰迪像是在为我鸣不平,小声的叫唤了两句,稍微给了我点安慰。
我爸他们还在处理那条蛇,我不想待在这里,辞渊也发话让我下山了,我便抱着狗离开。
走了没多远我回头看了一眼,树上已然没了辞渊的身影,不知是不是躲起来伤感了。
回到老宅时我遇上了沈青瑶,她看着我怀里的狗撇嘴,“这是抱条畜生当宝呢!”
不料她话刚说完,原本乖乖待在我怀里的泰迪突然跳了出去,对准她那张脸就是两爪子。
显然它听得懂人话,不知是因为泰迪智商本就高,还是因为它是辞渊的宠物。
“啊——”沈青瑶失声尖叫,“沈青鸾,你谋杀啊?我要告诉爸爸,你又欺负我!”
沈青扬闻声从堂屋冲了出来,不问缘由先训斥沈青瑶,“大白天的叫什么叫?叫魂啊?”
沈青瑶捂着脸,气急败坏的继续大叫,“沈青鸾纵容这畜生抓我的脸,妈的,我要毁容了!”
沈青扬怼死人不偿命,“美貌的那才叫毁容,就你这副尊容,只能算是整容了,你就偷着乐吧!”
“你、你……”沈青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跟沈青扬吵架,她自从进我们家门起,就还从来没有赢过。
沈青明紧随着沈青扬而来,直到这时才找到机会插话,“沈青扬,你不许欺负我姐,以大欺小要不要脸啊?”
沈青扬冷哼一声,“脸这种东西你们早就没有了,也有资格跟我提这个字?”
泰迪抓完沈青瑶就跳回到我身上了,它的弹跳力非常好,一蹦就到了我胸口的位置。
沈青瑶奈何不了沈青扬,就扑过来想抓泰迪,结果自己的手背反而被它挠出了几道血痕。
沈青扬双手抱胸冷眼看着沈青瑶,“怎么?光脸整容还不够,连这双爪子也想换成新的了?”
沈青瑶的母亲林菀大概是听到了吵闹声,从厨房过来了,二话不说拉着沈青瑶要走。
她这人很奇怪,从来不会打骂我们兄妹,每次我们和她的孩子有争吵都是主动息事宁人。
沈青瑶甩开林菀的手,“放开,你怎么这么没用,自己的孩子被欺负不知道维护,只会逃避!”
林菀厉声呵斥,“你这张脸不想要了是吧?还不赶紧去消毒,说不定还得几针打狂犬疫苗!”
沈青瑶咬牙切齿,“行,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还给你们!”
“汪汪汪……”我和沈青扬都还没说话呢,我怀里的泰迪先龇牙咧嘴的朝沈青瑶大吼。
沈青瑶连这只狗都记恨上了,“狗仗人势的畜生,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剁碎了喂他们吃!”
这泰迪的脾气还不小,闻言又想跳出去,还好我反应快及时抱紧了它,我实在不想跟沈青瑶纠缠。
在林菀的拉扯下,沈青瑶最终还是离开了,沈青明向来就是沈青瑶的跟屁虫,她都走了他哪还能留下。
沈青扬伸手摸了摸泰迪的小脑袋,“这小狗不错,这就知道保护你了,明儿我也给你买一只!”
这狗子似乎也分得清好坏人,对沈青瑶那么凶,对沈青扬伸来的手却吐着小舌头使劲舔。
听着沈青扬的话,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可是辞渊的宠物,哪是他想买就能买的?
就算买回来一只一模一样的,那也肯定比不上这只,辞渊的宠物那等同于神兽啊。
让沈青扬跟泰迪互动了一会儿,我便带它回房间去了,而沈青瑶一直没有回来。
我爸他们处理完那条大蛇后继续去找太爷爷,可惜无功而返,一回来就直接来找我。
昨晚叔伯们战况激烈,受伤有轻有重,今晚的战斗力自然是大不如昨,怕是要伤及无辜。
我爸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鸾鸾,村民都是无辜的,算爸爸求你了,你今晚一定要帮我们!”
我也不想看到生灵涂炭,“可我是真害怕,只要一看到太爷爷那残缺不全的样子,我就双腿发软。”
我爸难得温柔,“别怕,你现在是蛟龙的女人,蛟龙又是渡过雷劫的大妖,一般妖魔鬼怪都不敢碰你。”
“我可以尽力帮忙,但我有个要求!”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沈家到底有多少秘密?”
我爸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你这是在威胁我?沈青鸾,你不觉得这样趁火打劫太过分了吗?”
我确实是趁机威胁,所以也不觉得羞愧,“那你们私自把我献祭给一只大妖就不过分吗?”
我爸的心虚了,连声音都软了不少,“这事儿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怎么又翻旧账?”
我厚着脸皮对他蹬鼻子上脸,“爱说不说,反正就算僵尸出现了死的也不会是我!”
“鸾鸾……”
“我饿了,再不说我就去吃饭了!”
“沈家密辛自古传男不传女,你这是要逼我坏规矩啊!”
“呵……献祭的是我们女人,所谓的密辛却不肯告诉我们,这规矩还真是公平啊!”
我爸表情复杂,盯着我看了很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估计是在权衡利弊。
良久之后,他才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妥协,“行,那我就破例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