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扯了扯,“那你能帮帮我吗?”
辞渊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帮忙可以,不过得让那老东西亲自来求本君!”
让六太公求他?
就刚才他们在荒村那剑拔弩张的样子,我估计求他没可能,打一架论个输赢倒是可行。
辞渊对六太公的敌意挺大,“那老东西,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敢轻视本君,哼!”
六太公本身是个比较高傲的人,而辞渊又是傲娇货,这一人一妖凑在一起确实不太好相处。
我以前很看不上出卖.肉体,可如今自己却沦落到这一步,“那不管六太公,我给你献祭好不好?”
辞渊一把将我推开,“给本君献祭是你的责任,而不是你拿来跟本君谈判的筹码,别如此作践自己!”
我也觉得自己很没尊严,“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被抓进画里的是我的亲哥哥和父亲,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辞渊拧着眉头,“他们对你来说就这般重要?让你甘愿将尊严踩在脚下?自愿来向本君献祭?”
我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对,很重要,因为我是个人,不是草木,而他们是我最亲的人!”
辞渊轻叹,“你把他们看的如此重要,可他们是如何对你的?只是把你当成了牺牲品!”
这个时候我还得说他的好话,“以前我也是这样想,但是跟你相处之后我觉得不是,你很好……”
辞渊一眼看穿我的心思,“你不用为讨好本君就说违心的话,本君对你好不好,本君心里清楚的很!”
我简直要急哭了,吸了吸鼻子,手足无措,“那我要怎么办?除了求你帮忙我没其他的法子。”
辞渊的声音突然变大,“你没法子其他人也没有吗?他们是沈家男丁,沈家都还没有着急,你急什么?”
我急切的解释,“可他们是我最亲……”
辞渊打断的我话,“不管他们是你的什么,也还是沈家人,沈家有的是本事,轮不到你来求本君!”
看到他明显黑下来的脸,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难道是觉得我作践自己丢了他的脸么?
辞渊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终一拂袖子带着画离去,看的我愈发懵逼,好大的火气啊!
***
六太公两个多小时之后才回来。
这会儿我午饭都已经吃完了,不过辞渊自从负气离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六太公连饭都顾不上吃就来找我,“鸾丫头,那画呢?”
我坐在床沿守着小海螺,因为我给辞渊发了好多消息,“被蛟龙带走了!”
六太公又问,“那老妖怪呢?”
我叹着气摇头,“不知道。”
六太公气结,“这妖怪想干什么?好不容易找到点蛛丝马迹,又要被他给坏了!”
辞渊指望不上,还被我气走了,我只能指望六太公,“太公,你有办法救他们么?”
“逼出女妖,将她制服,让她放人!”
“那要怎么逼她出来?”
“烧了那画,她自然就会出来了。”
“啊?画都烧了,那我爸和大哥会不会再也出不来了?”
“不是真的烧,只是吓唬那个女妖罢了。”
“这……有用么?我们都知道不能真的烧了那幅画,女妖应该也能猜到我们的想法吧!”
“那我就亲自出马降妖,别以为没了那老妖怪帮忙,我们就真的拿一只小妖没办法!”
听六太公这话,是知道辞渊要他亲自相求才肯帮忙了,不过若是自己能解决,那再好不过。
我试探着问他,“那画蛟龙拿走了,我们要怎么拿回来?他不理我,太公你有办法联系到他么?”
六太公笑着点头,“这个自然有,你别操心了,交给我就行,那老妖怪本事没有,也就只能欺负你!”
辞渊都差点渡劫成真龙了,这还叫没本事?
***
我也不知道六太公是怎么联系的辞渊,又说了什么,总之晚上辞渊就拿着画过来老宅了。
六太公把堂屋的大门一关,也不许别人旁观,只留了我和辞渊在里面看他逼出女妖。
辞渊是纯属凑热闹,而我是真的好奇,想看看六太公的本事,难得他愿意让我看。
六太公把那幅画展开挂在墙上,嘴里念念有词,同时双手做了几个手势对着那幅画一推。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画的方向传来,“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立刻把他们都杀了吗?”
六太公话语森然,“试试看?你若杀他们,我即刻用三昧真火把这画烧了,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画中传来唐琰不屑的声音,“你少在这唬我,区区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会三昧真火!”
六太公指尖突然燃起一簇红色火焰,“我看你对凡人有什么误解吧?那就看看这是什么!”
我惊呆了!
传说中连孙悟空都怕的三昧真火,居然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这个世界越来越神化了!
唐琰比我还要惊讶,确切的说应该是惊恐,她话音颤抖,“你一个凡人怎会如此高深的法术?”
六太公露出了一丝霸气,“我的镇妖法印可不是你这种小妖能扛住的,要么出来,要么鱼死网破!”
唐琰的舌头都在打结,说话不利索,“镇、镇妖法印?你……你是仙人下凡,绝非凡人!”
六太公冷哼一声,“你管我是仙人还是凡人,我现在只问你,你还要做垂死挣扎吗?”
我悄悄看了眼辞渊,他表情淡然,居然没有丝毫的惊讶,难道他早就知道六太公这通天的本事?
辞渊竟然发现我偷看他,“看本君作甚,就老东西这点本事,也只能唬唬这种道行尚且的小妖罢了!”
三昧真火在他眼里居然还不够看?
那他是有多强大啊?
而当年能在他找沈家报仇时,将它降服的沈家高人又有多强!
我愣愣的看着他,越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什么都不会,难怪会被当做牺牲品,成了他的祭品。
六太公又做了一遍那个手势,“这法印目前只用了三成法力,你再不出来就休怪我不客气!”
我收敛了心神,紧张的盯着那幅画,不确定唐琰会不会屈服在六太公高深的法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