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首\./发\./更\./新`..手.机.版
小叔和沈青扬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
超度将在练功房进行,因为这里够宽敞,简直就是个随时可用的多功能房。
屋子中央摆了一张桌子,上面点着一对白蜡烛,中间则放了个插着燃香的香炉。
在香炉的旁边还放着一叠黄纸,我只能看到最上面那一张画了符,下面的就不清楚。
沈秋璇依旧被绑着,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额头上和身上都贴着用朱砂画了符的黄纸。
额头上贴符在僵尸片中常见,我不禁疑惑,“她不是僵尸,为什么也要在额头上贴符呢?”
沈青扬嘚瑟,“让她闭嘴呀,那些符都是我画的,小叔说我很有天赋,画出来的符法力高强。”
我又有了新问题,“你拥有的是妖力和白欢的神秘力量,这样画出来的符对超度会不会有影响啊?”
沈青扬嘚瑟的笑容僵在脸上,“不会吧,要不问问小叔?”
六太公听到了我们的话,“没事儿,若是有影响,阿飞就不会让你画符,你画了也不会用在她身上。”
沈青扬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真怕因为我的缘故,导致超度失败,那我岂不成罪人了?”
小叔拿着一把青蚨剑走了进来,“青扬,去弄醒她。”
“好勒,好戏要开始了!”沈青扬欢呼一声跑向了沈秋璇,伸手揭下了她额头上的符。
符纸一揭开沈秋璇便睁开了眼,看向我和辞渊,“怎么,你这是替身成功上位了?”
我和辞渊十指相扣,她能看出我们的关系也很正常,而且我压根就没想瞒着她。
辞渊冷哼一声,“替身?呵……你也太看得起自己吧?没有蛊毒,你又算什么东西?”
沈秋璇之前明明已经服软,这一刻却看着很不甘心,“心魔一日不除,你们就永远别……”
沈青扬打断她的话,“哎呀……忘了告诉你,辞渊的心魔早就除了,而且还成功渡劫成了真龙!”
那晚之后沈秋璇就被关在练功房的结界里没被放出来过,我们也没人找过她,她至今不知道后面的事。
闻言她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沈青扬耸耸肩,“我知道你已经听清楚了,信不信由你吧,我是不会浪费口水为你重复。”
他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沈秋璇却还是不信,“你真的渡劫成功了?不再是蛟龙,而是真龙?”
辞渊态度冷冰冰,“跟你没关系,你乖乖去地府报道,若执迷不悟,本君便亲自断了你的轮回路。”
“你真的没爱过我?”沈秋璇表情很复杂,目光直勾勾打在辞渊身上,“哪怕只是一点点?”
“爱你?”辞渊不屑的冷哼,“呵……本君对你连喜欢都从未有过,哪怕只是一点点!”
沈秋璇眼中露出了一丝怨毒之色,但很快便收敛起来,“那你就确定对她是喜欢?”
辞渊握紧了我的手,掷地有声的宣布,“我对她不是喜欢,是爱,爱情的爱。”
我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心里却早已紧张的不行,对于这场人龙之恋,我本就患得患失。
还好,他并没有让我失望!
沈秋璇的眸子暗了下去,很不甘心的问,“为什么?这***到底给你灌了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重响,她脑袋跟着一歪,脸上冒出了一股黑气。
是辞渊出手了!
辞渊语气冰冷而霸气,“注意你的言辞,再敢对小鸾不敬,本君不会再给你轮回的机会。”
小叔提醒,“做鬼也需要自知之明,我们看在你是沈家人的份上才为你超度,你真不想要么?”
沈秋璇咬牙切齿,“同样是沈家人,同样是祭品,为什么我与她的待遇差别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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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扬白了他一眼,“你联合白欢算计过辞渊,而且还不止一次,小鸾可没这么坏!”
沈秋璇恨恨的质问,“那沈家女人有那么多,凭什么偏偏要我成为祭品?凭什么!”
沈青扬掏了掏耳朵,“她实在太吵了,问题没完没了,我可以把符给她贴上吗?”
小叔摇头,“要是能贴,我还会让你揭下来么?她没意识我便无法给她超度。”
辞渊抬起另一只手,勾起食指朝沈秋璇一弹,“让她闭嘴,我有的是法子。”
沈秋璇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饶是顶着厉鬼的形象,也看得出她脸色很难看。
没了她的干扰,小叔终于可以开始为她超度了,他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挥舞起了青蚨剑。
他一手舞剑,另一只手则拿起桌上那叠黄纸的最上面一张,我这才能看到,下面的也画着符。
不过下面这张的符跟上面那张并不一样,我暗自猜测,该不会这一整叠黄纸上画的符都不一样吧?
小叔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张符纸,在桌前跟跳大神似的跳了几下,那张符纸便自燃了起来。w_/a_/p_/\_/.\_/c\_/o\_/m
等到符纸烧完,小叔又夹起了第二张,果不其然,下面那一张黄纸上面画的符又不一样。
这一叠黄纸看着就不少,若是每张上的符都不一样,那想来也要花不少时间才能画好。
难怪早上辞渊提出要为沈秋璇超度,小叔却等到晚上才做,这准备工作太过复杂。
从超度开始,小叔的嘴和手就没再停过,嘴上念念有词,左手一直在舞剑,右手夹符纸。
渐渐的,他额头上沁出了汗珠,动作也没之前那么流畅,看着就很疲惫的样子。
辞渊小声问六太公,“怎么,这是遇到问题了?”
六太公拧着眉头,“确实不太顺利,怕是要失败,否则以阿飞的修为,早该结束了。”
沈青扬也压着声音,急切的问,“那怎么办?不能失败啊,我能帮上什么忙么?”
六太公表情沉重,“她执念太深,怨念太重,若阿飞都无法超度她,那谁也帮不上忙。”
小叔舞剑的动作越来越缓慢,夹在双指间的符纸好一会儿了都没有自燃,而他脸色已经苍白。
好不容易等到那张符纸自燃了起来,青蚨剑却突然散了,铜钱掉落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一阵声响。
六太公叹着气摇头,“哎……终究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