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盛鸢她是闲得慌?
“西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西城干脆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眼睛看着宴厅中间两个人,沉吟了一下,问:“之前盛鸢追时轩哥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那人莫名其妙道:“就是,一直制造偶遇,经常跑去时家,然后买礼物讨好我们啊。”
“嗯,那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
“额……”那人挠了挠头,这回认真仔细回想起来,却一脸茫然:“好像,没了。”
确实,没了。
盛鸢第一次见到时轩,就对他一见钟情。
从那天起,她化作一个痴汉,穿着白色的长裙,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总是喜欢站在时轩距离不远不近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时轩。
她望着时轩的眸光总是亮晶晶的,尤其是时轩偶尔会回答她一两句话后便肉眼可见的的笑得弯了眼眸。
无论时轩开口怎样的冷漠,怎样的一点不给她面子,她都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第二天依旧面不改色的出现在时轩面前。
所有人都在嘲讽盛鸢死缠烂打,不知羞耻。
夏西城双手抱在胸前:“但是,真正的死缠烂打是这样的吗?之前每次,只要时轩哥不主动开口跟盛鸢说话,盛鸢是从来不会上前贸然打扰时轩哥的。”
“况且,盛鸢若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死缠着时轩哥,那她大可以借盛家的名义强行约时轩哥面对面的见面,交流,而不是固执的就站在那里看,而且她真就这么做了,那时轩哥也是不好拒绝的。”
“但是她没有,一次都没有。”
那人皱眉问道:“那这又能代表什么呢?这只能说明盛鸢是真心爱慕时轩哥的呗,你难道没有听过近乡情怯这句话吗?越是喜欢就越是自卑不敢靠近,就是那种只要他过得好我就一切ok了啊。”
“呵呵呵呵,说你蠢你还不承认。”夏西城又冷笑一声:“你说盛鸢对时砚的好是假的。”
“那好。”
“那你知道盛鸢为了时轩参加那个魔鬼综艺吗?对,没错,就是我家老头为了逼我联姻我不同意后他把我送去参加的那个能整得人哭爹喊娘的狗币节目,我们整整六个嘉宾,来的时候都人模人样的,一期结束后哪个不是累成了狗晒得脱一层皮?”
“只有时砚,来的时候多帅回去的时候就有多帅。”
“这一切都是归于盛鸢的功劳,你不信你大可以去看下那一整期节目。”
“那可是盛鸢啊,娇滴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啊,为了能让时砚不累着一个人跑上跑下。”
“搞得老子当初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她是为了时轩哥讨好我,结果特么的最后关头剩好几把钥匙愣是不给我也换一张金身卡,留着给时砚兑午餐!”说到这里夏小少爷的语气,多多少少带点子幽怨。
“盛鸢进了警局这事儿你们也有所耳闻吧,她打人可是为了替时砚出气!你们可以现在打开微博搜一下,她下手那叫一个狠啊,保镖都没使唤,大小姐亲自动的手,那是真的气急了呀。”
“还有半个月前你们在群里传的那个盛鸢在酒吧的视频,你们说那是盛鸢为了故意去蹲时轩哥,正好碰见时砚被欺负,她不想让时砚丢她脸看不惯才教训那个肥婆的。
“那后来呢?不至于次次看不惯吧。”
“怎么着,难道她是闲得慌吗?是旅游不好玩了还是名牌包不香了?选择去自找苦受?”
“说什么是用另一种手段吸引时轩哥做给时轩哥看的,那段时间时轩哥都在国外出差的好吧,她做给空气看啊。”
“而且,在节目录制的时候,我还替盛鸢打了个电话给时轩哥,结果你猜怎么着?”
“她一句话都没说,直接给挂了。”
“卧槽!???真的假的!?”
时轩哥的电话诶,那对于盛鸢来说不应该是跟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惊喜还来不及吗!
一群人听着纷纷表示震惊,然后求证性的看向一边的时轩,男人坐在高脚凳上,冷着脸,握着酒杯闷下一口酒。
他没说话,但是却说明了,确实有这回事。
夏西城摊摊手:“所以,盛鸢应该是早就不喜欢时轩哥了,她对时砚也是真心的好,”
“不存在什么假不假意,所以,拜托你们这群傻逼,少一点脑补吧!别回头净惹人笑话。”
众人这才愣愣的点头,但还沉浸在第10086次震惊中,无法自拔。
夏西城第一次为了盛鸢说话,叭叭叭的说了这么多,口干的干净喝了一口饮料,然后随意一抬眸就看到一旁脸色不太好看的顾韵。
小少爷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轻咳了一声:“嫂子,盛鸢之前虽然确实不对,但是她无论私底下还是明面上从来没有针对过你,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你的坏话。”
“她这人,其实没那么讨人厌,况且现在她也已经想通了,嫂子你就不要再说刚刚那种话了,尤其是什么时爷爷因为盛鸢才看重时砚这种,这话要是传到时家或者盛家耳朵里,会比较麻烦。”
盛家那一大家子人,上至盛伯父盛伯母,下至盛鸢的叔叔伯伯们,可是出了名的护短,整个家谱上,就她一个女娃娃,简直把盛鸢当明珠似的恨不得宠上天。
听到夏西城的话,顾韵的脸刷一下白下来,手指紧紧抓着裙摆。
她有些不明白事情,夏西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夏西城以前可是向着自己的啊,他总是安慰她,嫂子,别把盛鸢当回事,她掀不起什么风浪,我们都是你这边的。
可是,怎么会一下变成这样呢?
*
九点半准,宴席正式开始。
盛鸢被安排到了首席的位置。
各桌宾客的分布都是早就分配好的,类似于地位从高到低这样子。
时轩等人则被安排到了盛鸢所在处的下一列,虽然就与盛鸢隔着一条不宽的走道,但是就是比那边略低一度。
如同一条泾渭分明的阶级,盛鸢在上头,而他们只能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