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黎的连番推辞和那晦暗的眼神,让我心里有了些猜错。
她也许并不是不想要前任冥王来帮忙,而是真的联系不上他,但又不想让这两位长老知晓这事。
刚才那位天长老分明在逼她,非要她请前任冥王出山,而后面对视的眼神,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友善。
绥黎看向了我们,“青鸾,辞渊公子,这次要辛苦你们了,你们先不要动手,让我与墨尘试试他的深浅。”
我早在看到寒钰的时候就已经拿出了灵梓弓,进入备战状态,“好的,需要帮忙随时开口,我们做好了准备。”
“多谢!”绥黎没再理会两位长老,飞身袭向了寒钰。
她前脚刚走,那位天长老后脚就问我们,“敢问两位贵客是何方高人,竟让我们王上如此放心的倚仗。”
辞渊不怒自威,“我们只是来冥界游玩,怕是说出来阁下也不曾听过,不过我们会不遗余力帮绥黎与墨尘。”
天长老似乎不想我们帮忙,“这位姑娘看着像是凡人,即便有法器在手,但尸王实力强大,阁下不怕她受伤么?”
辞渊露出一抹冷笑,“天长老是真的替我们担心,还是怕我们今日帮了绥黎,会让她趁机坐稳这冥王的位置?”
这什么意思?
难道天长老对绥黎当冥王有所不满?
据我所知,幽冥都有四位长老与四位护法,分别以天地玄黄命名。
这位天长老是长老之首,前任冥王还在位的时候,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从这点来看的话,若不是绥黎当了冥王,那他貌似有很大的机会当上冥王,难不成就是因此对她不满?
天长老连忙解释,“阁下怕是误会了,你们既是王上的贵客,我们自然是不希望你们在冥王宫出什么意外。”
辞渊的语气有点怪怪的,“天长老倒是有心了,不过绥黎和墨尘都不担心,我们自己也不介意,就不劳你费心。”
天长老的脸色当即沉了下去,但好在没有再说什么,否则我有理由相信,辞渊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他闭了嘴,我们便能安心的观战。
才打了这么一会儿,战况就很惨烈,毕竟这次寒钰是来寻仇。
寒钰速度太快,攻击又灵力狠辣,墨尘一个闪避不及,便挨了他的一记重击。
墨尘痛呼了一声,“哎哟……这才几个月不见,你这老尸怎么提升了这么多,看来将臣的肢体还挺好用。”
寒钰没理墨尘,而是骂绥黎,“***,你果然把宝藏的事告诉了他,就知道你靠不住,可惜当初没能杀了你。”
绥黎面对我们时还有几分温柔,但在寒钰面前就只剩冰冷,“我告诉的可不只有他,所以你即便杀了我们也没用。”
寒钰趁机套话,“你不会连冥帝都告知了吧?”
绥黎并没有正面回答,“你觉得的呢?”
寒钰大怒,疯狂的攻击绥黎,“***,老子杀了你!”
墨尘焦急的提醒,“阿黎小心,这老尸疯了,现在就是条疯狗。”
“疯狗?”寒钰冷笑,“呵……那你就是条舔.狗,可不管你怎么舔都没用,她已经是我穿烂了的破鞋。”
又是这个词。
墨尘对这个词太过敏感了,很容易被激怒。
果不其然,墨尘随即便厉喝了一声,“你给老子闭嘴!”
“你确定要本座闭嘴?”寒钰游刃有余的应付他们,“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呢,是关于当年你和那女鬼……”
“***找死!”提到当年,墨尘貌似还更敏感,不过他没袭向寒钰,而是漂浮在空中,双手迅速又娴熟的结印。
“啧啧……怕了?”墨尘越不想听,寒钰就越说,“怕这***想起你跟那女鬼赤.身纠缠在一起,你还一个劲夸她……
”
这次不是墨尘打断了寒钰的话,而是他自己突然闭了嘴,并且在闭嘴的那一刻突然对墨尘发起了攻击。
墨尘正在结印,无法应敌,只能仓皇闪避,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被击中的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寒钰一击得中之后便乘胜追击,各种法术凌空席卷而去,“想什么呢?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能让你结印?”
绥黎的法术攻击已经袭到了寒钰的背后,“寒钰,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活着?”
寒钰竟然又是不闪不避,甚至不接招,“现在的你活着跟死了有区别么?就你这丁点伤害,我压根不放在眼里。”
绥黎继续攻击他,“是吗?那你就试试看!”
这么会儿工夫墨尘便结好了印,“你以为打老子几下便能打断结印么?你在想什么呢?老子结印可不需要太多时间。”
墨尘将法印扔了出去,成功打到了寒钰,但寒钰别说是惨叫,就连一声痛呼都没发出来,反而冷笑,“法印又能奈我何?”
墨尘倒是也不气馁,“一个不行那就来两个三个,老子会结的印还多着呢,今天可以免费送给你好好体验。”
“那你慢慢结印,我看你能扛多久。”寒钰继续攻击他,“我接着说当年的事,你以为那女鬼真的是看上了你么?”
这次居然是绥黎先开口,“你什么意思?”
寒钰得意的大笑起来,“哈哈……两个傻子,那可都是我的计谋,从墨尘喝酒到被你抓女干在床,都是我一手设计的。”
我终于反应过来,这就是我在听墨尘将当年的事时,所感觉到的不对劲。
墨尘失声惊呼,“你说什么?那都是你的诡计?”
寒钰炫耀似的说着自己当年的算计,“没想到吧?我从来就没真的喜欢过这个***,我要是不过是她帮我稳定地位罢了。”
得知真相的墨尘连自己都顾不上,只心疼绥黎,“寒钰,你简直不是人,你怎能这样利用阿黎,亏她对你掏心掏肺那么多年。”
寒钰冷嘲热讽,“你是被我打傻了还是被自己当年的蠢给气糊涂了?我本就不是人啊,我不过是一具死而不僵的尸体。”
作为亲耳听过墨尘与绥黎当年事的人,我是既生气又为他们心疼,“辞渊,我已经忍不住了,现在能打那混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