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了这么久,我们也已经看出来,寒钰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比在伏尸鬼蜮时提升了很多。
他消失的这几个月可能不是为了躲避,而是闭关修炼,否则以他当初的实力也可以直接来找绥黎报仇。
辞渊自己还是没有动手,但并没有阻止我,“想打就打吧,你先出口恶气,况且跟这种死尸也不用讲道义。”
得到了辞渊的允许,我立刻搭弓,现在不需要蓄力,我直接一箭射出去,但只是最常见的白色实箭,威力并不大。
这一箭射的猝不及防,虽然很容易就射中了寒钰,但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威力确实不大,可能都没伤到他。
寒钰往我这边看了一眼,顺便扔了一招过来,“一个区区凡人也敢暗算本座,当本座是当初那具死尸吗?”
辞渊伸手一捞,搂住我的腰将我带走,轻巧的避开了这一击。
其实我的反应也不慢,即便辞渊不出手拉我,我自己就能轻松躲过这一招。
不过辞渊对我如此在意,我心里也高兴,“我只是随手拉了一下弓而已,若这样都能伤你,那你也太弱了点吧?”
寒钰语气极其不屑,“哼……大言不惭!”
我再次搭弓,但瞬间凝箭我没直接射,而是开始蓄力,对付寒钰得用其他颜色的箭才行,“是吗?那我们就再试试看。”
墨尘阻止我,“我知道你们看他不顺眼,早就想打他了,但别着急,先让我出口气,敢如此陷害我,我一定要亲手收拾他。”
寒钰不屑的冷哼,“收拾本座?你还活在千年前么?既然你活的这么不耐烦,非要找死,那本座便亲自送你一程。”
绥黎也被寒钰当年的诡计激怒了,语气带着怒火,厉声质问,“寒钰,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此般算计我?”
寒钰振振有词,“怪只怪你那时风头太盛,引起了本座的注意,再加上你没有脑子,本座不利用你那利用谁?”
他们说话间的工夫,我之前凝成的白色箭矢,已经染上了一丝淡红色,这是以前在地宫用来对付过讙的箭。
辞渊当时正忙着应付讙,并没注意到我箭矢的颜色,这便是第一次见,显得还有几分惊讶,“红色的箭?”
我跟他解释,“我曾用它伤到过讙,也不知对寒钰有没有效果,毕竟他们一个是妖兽,一个却是尸物。”
辞渊还是没有对寒钰出手,只是站在我旁边,时而看我,时而看战况,“我记得你还有紫色的箭,威力颇大。”
我没太关注战况,而是紧盯着我凝出来的箭矢颜色,“对,我在鬼蜮王城用来对付那几个长老护法,效果还不错。”
“那你现在能自由凝出不同颜色的箭矢么?”
“以前没有试过,今天正好可以试试,若是能就太好了。”
“那顺便再看看不同颜色箭矢的威力吧,它们的作用或许会不一样。”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先试试红色的箭矢,然后再试试紫色的,如果我能自由凝出相应颜色的箭。”
我们说这话是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寒钰根本听不到,所以他绝不可能想到,自己竟成了我试箭的小白鼠。
指间的箭颜色好一会儿都没有再改变颜色,一直都是淡淡的红色,我便没有继续蓄力,而是先朝寒钰射出这箭。
既是为了试验红色箭的威力和效果,那这箭便不能落空,我直接用了精神力,以保这箭能成功射中寒钰。
寒钰一开始果然轻松就避开了这一箭,还趁机嘲讽我,“又想偷袭?以为本座还会再让你得逞么?”
我没有再次蓄力,而是盯着看效果,“什么偷袭啊?我刚才说过让你再试试,所以是事先提醒了你哦。”
寒钰冷哼一声,“牙尖嘴利。”
我虽然有了法力,但还
是喜欢打嘴仗,“多谢夸奖。”
“你是蠢吗?”寒钰有些气急败坏,“本座这可不是在夸你!”
我当然不蠢,而是故意,“牙尖吃东西方便,嘴利说话便厉害,也许能把你气活过来,这还不是夸奖我?”
寒钰明显磨了磨牙,“闭嘴!”
他越生气我就越开心,“闭嘴是不可能闭嘴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躲过我的箭吧。”
寒钰之前挨了几支精神之箭,自然认得,反应也算是快,“又是这种箭?”
我知道他不会怕,可我就要故意用嘲讽的语气问他,“怎么?怕了?”
寒钰成功被我给气笑了,“笑话,本座还会怕你一个区区凡人?小***,你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
“过奖了,做人嘛,总要有点自信,你既然是具死尸,那应该也是做过人的,难道你做人时很自卑么?”
寒钰怒不可解,听着像要吃人,“***的给老子闭嘴!”
我怎么可能乖乖听他的话,“看来是被我给说中了呀,否则你怎么会像是被踩到了狗尾巴似的突然发狂呢?”
“闭嘴,闭嘴,闭嘴!”寒钰一边被我烦的要死,一边又要躲避我的箭,同时还得应付墨尘和绥黎,有些手忙脚乱。
天长老跟大多数初次见到我精神之力的人一样疑惑又惊讶,“这箭好生奇怪?”
另外那位长老纠正了他的说法,“确切的说应该是太厉害,一击不成还能自己改变方向,并且再次追击。”
天长老看向了我这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用了精神之力,可她一个凡人丫头怎么会……”
另外那位长老感慨,“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古人诚不欺我,也难怪王上会如此放心的倚仗他们了。”
我的精神力在闭关后已经变强,哪怕寒钰也提升了实力,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这一箭,被成功射中。
红色的箭射在寒钰身上,从箭尾开始消失,但并没有像其他的光箭那样炸开,而是化作流光窜入他体内。
我以为没有爆开就没有什么威力,不料寒钰却发出了一声闷哼,“不愧是白欢的亲生女儿,竟还能伤到本座。”
这样也伤到他了么?